宋绵怔怔地坐着,身上满是虚汗,还没从鬼压床的窒息感当中缓过来,目光忽地一凝,不可窒息地往被子盖住的腿看去。
除却他无人的房间里,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脚踝,冰凉的、没有温度的。
像是副挣不开的镣铐。
凉意在一瞬间窜上天灵感,宋绵喉间就止不住地爆发出一声尖叫:“啊!!”
他几乎是本能地一蹬腿,连衣服和鞋子都来不及换,膝盖一软,在猛地跳下床的时候险些“扑通”一声跪倒,手肘及时“咚”一声磕在了地板上。
宋绵顾不上疼痛,唇色被吓得全无血色,打开门就往门外跑。他从未跑那么快过,拼死拼活地一路狂奔着,耳鸣声轰轰作响。
缺氧让他眼前发昏发黑,脚步变得沉重,他却始终不敢回一下头。
烈阳在他眼前汇聚成一个焦点。
慢慢地慢慢地宋绵停下了脚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铅重般的双腿,腿软得他下一秒就要马上跪下来。
宋绵恍惚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心,他穿着睡衣和拖鞋,像是一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患者,周围人来人往着却全都避着他走。
嘈杂的车水马龙间,唯独他周身像漩涡般宁静,宋绵的表情茫然不知――
对了……我出来是为了什么?
“叭!”
绿灯跳成了红色,他面前的小汽车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催促着他。
宋绵被突如其然的声响惊了一条,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他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格格不入的穿着,忙往马路边跑去。
他重新回到了家,脚步却在门口徘徊了几步,里面的所有摆设宋绵都很熟悉,此时此刻却让他产生莫名的畏惧感。
一种本能。
但最后他还是推门而进。
身上的汗黏黏腻腻,宋绵忍不太了,先去浴室洗了一个澡。
热水蒸腾着水汽,宋绵揉搓着身体的动作缓缓停下来。
面前的镜子照着他赤裸的身体,他扭过头,却发现自己的腰上多了一颗痣。
赤红色。
*
又是一个夜晚。
窗帘被夜风吹得拂动起来,折射进屋内的交织着,像变成一团腾起的烟雾,形成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
鬼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低垂着眼,凝视着床上熟睡的宋绵。
他像是一个沉沉睡着的祭品,白色的床单好像变成了他的婚纱,又像是一片死寂诡异的白色花海。
鬼卷起宋绵的衣服,像剖开绵羊柔软的肚子,让宋绵白皙红润的皮肤暴露在空气当中。
双手不带一丝怜惜,重重地掐过宋绵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尤其是胸前那一处脆弱粉红色部分。
鬼的手最后停留在他的腰腹处,伸手摩挲着那一颗赤红的痣,最后一下子褪去了宋绵的裤子。
他的动作粗暴冷静,不像是在调情,更像是在检查,检查他的祭品是否还贞洁。
宋绵的声音闷闷哼哼,双腿不自觉地绞在一块,这些年他被娇养得很好,嫩白的皮肤在此刻泛着薄红。
他没有意识地喊着:“老公……”
鬼缓缓地收回手指,拉扯着银丝,被皎洁的月色照得一清二楚。
他盯着宋绵的脸颊,冷冰冰地道:
“无情无义的小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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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还有事,只能写多少发多少了,等明天过后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