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站到我身后来!”那个俊朗的修士将长剑横在身前,两指并拢,在剑身上重重一抹,原本寒光照人的剑刃上瞬间燃起了一层薄薄的火焰。
“是破魔剑诀……”那个络腮胡子眼神一凛,“这可是一切邪祟之物的天生克星……”
一只蚀铁蛸扑了上来,剑光一闪,蚀铁蛸的身体就被切成了两半,掉到地上,转眼间就被烧成了灰烬。
出招者本打算摆一个足够帅气的POSE,再说上几句漂亮的场面话,来刷一下身后漂亮女修的好感度,可还没等他把剑收回来,剑刃前端三分之一的地方竟是已经不翼而飞,连带着破魔剑诀的火焰都黯淡的几分。
“我的剑?!”年轻俊朗的修士发出了一声惊呼,可让他更惊恐的事情还在后面——那只被劈开的蚀铁蛸喷溅出来的血液洒落在他的护体神光之上,竟是将他的护体神光硬生生烧蚀出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孔洞,原本浑厚凝实的光幕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张筛子。
年轻修士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恐惧之色——因为他发现,任凭自己怎么催动灵力,这些孔洞都无法被补上。
准确地来说,孔洞不仅没有被填补,反而还在不断地扩大着……这些血液竟是能附着在没有实体的光幕之上,继续蚕食着他的护体神光。
“是货真价实的蚀铁蛸……”在后方观察的林弈微微点了点头——蚀铁蛸战斗力很弱,但在大规模的军团战中,却是十分让联军指挥官头痛的一种深渊生物。
它们的攻击方式很简单,就是聚成一大群,然后向联军的阵地发动自杀式冲锋……绝大多数的蚀铁蛸在还没有靠近联军阵地的时候就会被消灭掉,但只要有一只蚀铁蛸冲到了近前,那就意味着阵地的防线即将被撕开缺口,无穷无尽的深渊生物将会从这个缺口中涌进来,肆意屠戮联军的士兵。
蚀铁蛸虽然有着坚硬的外壳,但体内百分之八十五的构成都是这种具有极强腐蚀性的“血液”,用饱满多汁来形容都不为过……而当蚀铁蛸被打爆的时候,喷溅出来的血液会腐蚀掉它所接触到的任何事物,就连护盾这种能量体都能被它的血液所蚀穿,更别提机甲和坦克的实体装甲了。
“这东西的血液连护体神光都能腐蚀!”络腮胡厉声喝道,“诸位不要和这些虫子近身厮杀!尽量使用远程攻击手段解决它们!”
远程攻击……这的确是对付蚀铁蛸的正确方式,但前提是必须在影域之外……林弈开始缓缓后退——既然蚀铁蛸出现在了这里,那就意味着人类阵营很难在影域之中取得胜利,除非能有修为绝强之人突入地底,直接击杀那些不断生产蚀铁蛸的“母虫”。否则,这寥寥几十名筑基期和结丹期的修仙者,很快就会被无穷无尽的虫海所淹没。
“起!”那名率先冲入影域的结丹期修仙者捏了一个手诀,他身后背着的十几把剑顿时如同活过来一般,自行出鞘,悬浮在了他的头顶。
这十几把剑的剑尖微微颤动,转眼间就锁定了距离这名修仙者最近的十几只蚀铁蛸。
“去!”修仙者大手一挥,十几把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飞剑便直奔那些十几米开外的蚀铁蛸而去。
然而,这些飞剑刚刚离开镇魂石光芒所笼罩的区域,就立马变得不听使唤起来——有的飞行轨迹变得歪歪扭扭,有的直接一剑插在了地上,最过分的那两柄飞剑甚至调转了方向,朝着自己的主人刺了过来!
“这?!”那名修仙者神情一滞,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他很清楚地感觉到,那些飞剑在脱离镇魂石光芒之后,和自己神识之间的联系就直接被切断了,直到那两柄调转方向的飞剑回到镇魂石光芒之内,这种联系才被重新建立起来。
“怎么会这样……”这十几把飞剑都是他亲自祭炼的法宝,凡是闲暇时间,他都在用自身的灵力去温养这十几把剑,一百多年时间下来,这十几把飞剑几乎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距离本命法宝也就只有一线之遥。
不过也得亏这些飞剑不是他的本命法宝……如果本命法宝和主人之间的联系被强行切断,那么这名修仙者当场不死也得重伤——对于修仙者来说,本命法宝几乎是和元神一样重要的东西。
“法宝脱离镇魂石的效果范围就会失去控制,但镇魂石光芒所能照到的区域不过身周数尺……想要杀死那些虫子,就避免不了和它们近战,但如果和它们近战,那种可以腐蚀护体神光的血液就一定会沾染到自己的身上……”一名位置偏后的修士喃喃自语道,这人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西装革履,一头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要不是他的身边悬浮着几件发光的法宝,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修仙者,反而更像是那种出入写字楼的精英白领阶层。
“这西装男分析得没错……”林弈又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在影域之内,无论是实体的箭矢和炮弹,还是能量形式的激光和冲击波,亦或是介于两者之间、等离子炮射出的电浆团,都会受到深渊能量的干涉。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灵能者将灵能力场加持在炮弹上,炮弹才能遵守这个宇宙原本的物理法则,准确地命中目标,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