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后脚到达山,骆清湖是不是因为我抢了他位置不高兴啊?感觉他是想故意给我难堪。”
冯阳阳翻白眼:“他看不惯不高兴的地方多了去,别给自己加戏。”
“不是难堪……难道是示好?”赵小虎大胆猜测。
打量的目光又落在粟烈身上,他刚想打个哈哈应付过去,陶文先开口:“下周实验我和他一组,他逃课多,估计是想让我帮把手。”
赵小虎喔一声,感慨当学霸真爽,能轻松把握学渣的生死,他也想这样。
冯阳阳直截了当说他妄想。
回到宿舍已经4点,粟烈收到余敬之的微信,说是他先载着老树回家,再来学校接他。盘算着时间,他拿衣物进浴室,爬山爬得一身臭汗。
清爽地推门,粟烈把脏衣服扔进脸盆,冯阳阳摘下耳机冲他喊:“小树,你手机刚刚响了好久。”
闻言,粟烈连忙把脏衣服拾起,拿个袋装上塞背包,穿好鞋,拿上耳机手机,到门口又返回在冯阳阳杂乱的零食堆里抓了一把放口袋,丢下句“我回家吃饭”就跑了。
一口气冲出宿舍大楼,粟烈环视一圈都没找到熟悉的白车。纳闷地点开手机,未接电话三个,是一串陌生号码,地址是本市。
粟烈吹吹花坛石板的灰,坐下回拨。对方在响了几声时挂断,估摸着是诈骗电话,他没在理会。
拍了张空旷的路,他发给余敬之,配了张乖巧等待的表情包。
有小毛驴驶来的声音,他下意识抬头,红色小毛驴稳稳地停在他面前。
该死的,又是骆清湖。
粟烈在心里骂街,搞不懂是他遭到了跟踪,还是天杀的真有缘分。但无论是哪个,他都不想要。
他起身走人,骆清湖喊住他:“是你给我打电话的,跑什么跑!”
“刚刚那人是你?”粟烈眯眼。
“你居然把我删了?!”骆清湖解下安全帽,“不过删了也不要紧,我原谅你了。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我还可以帮助你。”
原谅?勾销?粟烈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背上包走人,嗤笑道:“碰瓷啊?这手段也太没脑子了。”
“你把白杨的事都告诉我。”骆清湖说,“我不仅保守你喜欢余学长的事,还能教你怎么把他追到手。”
行走的人倏地顿住,骆清湖绽开笑容,仿佛胜利在握。
只见粟烈回头问:“你还喜欢白杨?想把他追回来?”
骆清湖诚实地点头。
虽然不知道他们分手原因,但是想想两个烦人精成为情侣,还舍不得分手,粟烈就觉得好笑又好玩。
一个是小学的阴影,一个是大学的避而不谈,两人凑一块,是天生来治他的吧。
骆清湖不懂他脑海里的弯弯绕,万分期待的望着他,听他口齿清晰地吐出两字。
“做梦!”
说完粟烈潇洒地往校门口方向走,骆清湖怔愣片刻拧着小毛驴追。
眼看被追上,粟烈改成跑的,全走的是小路,还是跑出一身压力紧张,喘个没停。
红色小毛驴就要追上,白色沃尔沃也来了。
余敬之摇车窗,蹙眉问:“你俩干嘛呢?”
粟烈舒口气,直起腰,开门进副驾驶,风轻云淡地说:“在和傻子跑步。走,我们回家。”
听个一清二楚的骆清湖什么都没说,看着白车驶离。
车里,余敬之发问:“刚刚那人是谁?你俩干嘛呢?”
“同学啊,”粟烈偷摸摸把手伸口袋,“他就是个怪人,你不用太吃惊。”
“只是同学?”车停下等红绿灯,余敬之转过头看他,“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像你之前的室友。叫什么湖来着。”
粟烈紧握的拳头刚拿出来又揣回兜里,他回:“……骆清湖。”
“他又缠着你了?”
“没啊。”粟烈说,“他有事找我帮忙,我不想帮才跑的。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我肯定跑不赢他的小毛驴。”
行驶一段路,又遇上红绿灯,余敬之又看他,粟烈怕他问骆清湖要求帮忙的细节,有点心虚,手掌在口袋里张张合合不停。
到绿灯,他一个字都没问,沉默驶入车库。下车时,余敬之喊住他,淡淡地问:“是很冷吗?手怎么一直揣兜里。”
粟烈让他先闭眼。
余敬之乖乖配合,乱颤的睫毛暴露他的情绪。只听短暂的一段撕包装声,唇边突然多了触感,一个半软不硬的物品被塞进嘴里。
先是甜,而后是铺天盖地的味道。余敬之猛地睁眼。
粟烈咯咯咯直笑:“小树哥哥特意准备的,你最爱吃的榴莲糖,余敬之小朋友喜欢吗?”
余敬之含着糖,不敢咽下,又不愿吐掉,皱巴着脸听粟烈扮演幼儿园老师。
啧,哄人的语气比糖还腻,存在感比味道还强势。
作者有话要说: (填空题)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