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群一愣，随后猛扑过去，捡起地上的那道符纸，他把符纸朝前一举，纸人立刻忌惮地朝后退一步。
只不过它没打算放弃，似乎还想找角度攻击袁昊群。
袁昊群全神戒备，不敢放松。
于是一人一纸人开始战术性转圈，但纸人比较吃亏，地上那些廉价的符纸它不敢随便再踩了，每次落脚都避着那些符纸。
袁昊群则凭借自己两年政□□的眼力又从地板上捞起一张和手上一模一样的符纸，左右手都拿着保命符，完全不给纸人一丝机会。
最后纸人不甘地瞪着他，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然后重新钻进门缝跑走了。
……
中午放学后，趁着吃饭的时间，袁昊群把自己的遭遇讲给明珊听，然而对方一心一意干饭，全程没抬头。袁昊群也不在意，昨天晚上的事情历历在目，惊悚和神奇相互冲击着他的大脑，现在处在人来人往的面馆内，对新事物的好奇压过恐惧，他望着明珊：“你好像猜到我会遇到那些事？”
明珊：“不是猜到，是看出来的，你的面相上犯小人。”
袁昊群想起纸人的高度：“它确实不大，长得小，你这都能看准？！”
明珊摇头：“不是这个小人，我说的小人是指人，你奸门破损，容易在生活中招小人，最近是惹到人了，人家才想这么整你。”
袁昊群沉默，好一会儿才道：“我还觉得自己人缘挺好的，当然，在你们学生眼里不算。”现在才知道自己做人挺失败，这得多恨，弄个纸人来杀自己，袁昊群心情复杂。
吃完了饭，袁昊群开车载明珊回自己家，这个家不是学校安排的寝室楼，而是在晋海市的一套房子，按照明珊所说，纸人认定他，他去哪纸人都会找过去。既然这样，要解决纸人还得去人少的地方，袁昊群那套房子只有他自己住，地方正合适，只不过距离学校太远，光是开车就要一个多小时。
袁昊群回忆自己之前看过的为数不多的鬼片，似乎那些道长都有装备？他问正玩手机的明珊：“你用不用买什么朱砂，大公鸡之类的东西啊？”
明珊抬眼看着不远处的一家超市，点点头：“是有要买的东西，在那边停一下。”
袁昊群跟着明珊进了路边的超市。
十分钟后，他拎着两袋东西走出来，食品袋里装着各种口味的薯片、饼干、巧克力，果冻，坚果……
明珊在前面走，手里拿着一盒刚开封的冰淇淋……
袁昊群：“……”
真的有人能在靠谱和不靠谱之间反复横跳。
……
袁昊群那套房子已经三个月没住人了，回家后，他简单地把客厅收拾一遍，给房间通风换气。
等闲下来了，因为纸人带来的恐惧又涌上心头，瞅着旁边吃零食看剧的唯一活物明珊，忍不住拉她闲聊：“你这些相面、画符的知识是从哪学来的？家学渊源？”
明珊想起原身的父母，啧了一声：“指望他们两个，我早饿死了。”她随口编了个与时俱进的理由：“在网站上认识的，我们第一次视频，他就发现我是这方面根骨奇佳，千年难遇的天才，死活非要收我为徒，我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袁昊群：“……”
他错了，还不如自己玩手机。
接下来的时间里，袁昊群找出一部电影，因为时刻担心会出现的纸人，看得也不是很专注，不过是为了磨时间。
日头逐渐向西偏移，金红色的日辉一点点沉下去，天地昏黄，万物朦胧。
明珊抻了一个懒腰，拍拍袁昊群的肩膀：“老师，起来了。”
袁昊群面容瞬间紧绷：“是来、来了吗？”
明珊的下巴朝玄关处扬了扬。
袁昊群刚转过头，那首让他头皮发麻的儿歌又响了起来。
“找啊找啊找朋友……”
想起昨晚，袁昊群一脸菜色：“这东西一直惦记我的心脏。”
明珊听了一遍“儿歌”，安慰袁昊群：“老师你别听它扯淡，我没听说有纸片能吃肉的。”
外面的“儿歌”似乎卡了一下，迅速从头来过，这次改了一点歌词：“找啊找啊找朋友，
找到一个好朋友，挖掉心脏摸摸你啊……”
明珊：“智障。”
“……”
歌声戛然而止，整片空间都似安静下来。
袁昊群心情刚才还有点放松，现在又提了起来，他发现和歌声比起来，这种安静才是最可怕的。
袁昊群小声道：“是不是太打它脸了？”
明珊：“没事，它能克服。”
“……”
下一秒，玄关处走来一个纸人，黑色的眼睛、大红的嘴唇，和昨夜袁昊群见的一模一样，要说不同的地方，就是纸人手里多了一把纸做成的刀。
纸人黑色的小眼睛扫过袁昊群，又落在明珊身上，狠狠瞪了一眼，忽而咧开嘴笑了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