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旬,帝都洛启,皇城,太子东宫…
“张仪、胡庸,你二人说说,我六弟那里,该如何解决?”太子东方治,躺在塌椅上,左拥右抱,还有宫女为其喂食。
张仪、胡庸乃是东方治手下两大谋臣,两人才华智谋可是不低。身为心腹,东方治能成功上位太子,与两位脱不开干系。
胡庸思绪片刻!
“殿下,六皇子已经扎根北凉,木已成舟,想从中改变,恐怕于事无补。”
谁都没想到,秦王刚到凉州,就是给众人甩了一巴掌。秦王到北凉,非旦没有夭折,反而如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
“属下以为,我们倒可以顺水推舟,给秦王申请凉州牧,以秦王身份统领整个凉州。”胡庸笑着道。
太子不解,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眉头紧皱,“先生这是何意?我的那位六弟,刚到北凉,就做出几件令人咋舌瞪目的事情来,收了秦郡,那虽然人口稀少,可占地面积,可在七郡首。”
“如此!一郡之地,已被收入囊中,若再赠予一州之地,岂不是要一飞冲天了?”
如今!最大的威胁是幽州的燕王、鲁州的齐王、扬州的楚王、荆州的陈王,这些弟弟,虽被贬调往藩王,但哪个手中没有个几万军队。每个人都虎视眈眈,盯着他这个太子之位呢!
若再加上个北凉的秦王,他这个太子的压力,可就太大了。只要一日不登基为皇,他每日就提心吊胆,不得安生。
“殿下,可曾听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殿下非旦无需吝啬,还要着重推荐,向陛下谏言!封凉州之地于秦王。”
“殿下可届时将凉州内乱说与陛下听,秦王既主管凉州,就有义务,革除叛乱,并将叛乱者诛其九族。到那个时候,凉州各郡,自然与其死磕到底,死战不降。”胡庸邪笑道。
诛九族!这样的惩罚,没人愿意受;北凉几大势力,若是知道不管是战是投都是一样的下场,定然会拼命死战!届时!杀了秦王也不可。
如此一说,倒不失为好计,东方治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等就会失去扬尘、洪泽、木须,这三条忠实的狗了。”
张仪插话道:“那若是秦王战死了呢!叛乱未平,战死北凉!殿下可以此为六皇子邀功建坟!而后!殿下便能亲自向陛下谏言,以为秦王报仇,主动讨伐逆贼,北出关中,平定凉州。灭了扬尘、洪泽、木须、裴浩四个军阀,到时候!凉州一州之地,可尽收殿下囊中。”
“好计策!好计策呀!”东方治狂喜,旋即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此计甚好,但我们该以何种理由,让秦王统领凉州呢!”
“殿下…请附耳而来…”
张仪蹲下,轻轻在耳边嘀咕了几句。直说的东方治脸上,邪笑不断。
次日!极武殿,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免礼平身!”
“今日有本可奏,无本退朝。”
“臣叶伊,有本要奏。”
叶伊从左边队列出来。
叶伊,京城洛启四大家族叶家家主,大武丞相,位居三公。
龙椅上的东方朔,督了他一眼,“爱卿有本奏来。”
叶伊道:“臣所奏,乃是山东青、鲁、扬,三州局面,近日!东海倭国,勾结海盗,日渐频繁侵扰我大武海疆,尤其是青州之内的台州,扬州旧都金陵,都受到倭寇袭掠。”
“三州总督、巡抚,都向臣递交请愿书,希望朝廷发兵,以治东倭。”
三州临海,为抵倭寇,可是驻了不少兵力,现在!为何请愿,“叶爱卿,这事情不对吧!三州临海疆域,朕可是囤了重兵,倭兵何敢来犯?”
“这……”叶伊无话可说,就算有话,也是被卡在喉咙里。
“叶卿,你别告诉朕,驻守三州地方的三十万大军,各州地方部队十万,都是摆设吧!另外!山东二十万备倭精锐,也不可能是摆设吧?”
“山东五十万大军,岂是区区一小小海岛之国可以挑衅。传朕圣谕,山东各州各郡、各府各县,各安其职,各尽其位,不可擅离职守,倭寇敢犯,尽可奋力杀之。”东方朔霸气侧漏。
“臣领命!”叶伊抹了把额间上的汗水,吓得退了回去。
“还有谁有事要奏?”宣武帝督了眼下方众位大臣。
“陛下,臣有本要奏!”御史大夫蔡中这老家伙,晃晃悠悠的从队列中出来。
谁不知道,蔡中是太子的外公。这老家伙出来,准是没有什么好事。
“爱卿有何事要奏?”东方朔皱了皱眉头,显然也是对蔡中极为不感冒。
旋即!蔡中从袖口中,抽出一张奏本,递交给太监。太监直接呈交给皇帝。
“陛下!这是北凉特使,给老臣的奏本。”蔡中言道。
说起北凉,宣武帝仿佛是来了兴趣,翻开奏本。
旋即,脸上怒意浮现,斥怒道:“好一个凉州大族呀?竟敢公然将凉州郡府纳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