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棒点灶,难分金木水火土。”徐真重复一遍,说道,“感觉并不是很复杂嘛!”
仉问心笑着摇头:“表哥可不要小瞧了这个对子,铁棒点灶,只用四个字却把金木水火土这五行全部涵盖,既押韵还有解意,而且‘灶’字由火、土组成,的确是个绝对啊!”
“嘿嘿,”高鹤憨憨附和,“拿铁棒子去点灶台,怎么可能点的着呢?这就叫不分金木水火土嘛!”
看到徐真没有反应,仉问心只以为他不可能对得上来,于是淡淡一笑,在徐真耳边说道:“好啦表哥,开个玩笑而已,你的事我答应就是。”
“哦?还是二表妹对我最好啊!”徐真先是一阵感动,继而琢磨道,“不过……金木水火土,那再对一个由五个字组合的不就成了?”
“我家先生也是这么想的呀,”高鹤接茬,“像五谷,五脏,五色,五味,先生全都试过了,还是对不上啊!”
“是吗?”徐真眼珠一转,当即打了个响指,说道,“我倒是有一个下联,不知是否能对得上?”
“呵呵……”仉问心抿嘴一笑,说道,“好了表哥,都说是开玩笑呢,你莫要当真。”
无论是仉问心还是高鹤,自然不可能认为徐真这种胸无点墨的粗人能对上对联,而且还是如此高难度的绝对。
“那我就用五官来对一下吧!”谁知,徐真却琢磨着道出了一个下联,“我就给你对:‘盾镊劓咶,不辨眼耳鼻口舌。’”
“哦?”仉问心没想到徐真能对上来,在体会一下之后问道,“哪个劓?哪个咶?”
“劓是割鼻子的劓,”徐真解释道,“咶是口舌咶,表示舌头或或舔舌头。
“盾镊劓咶,就是用不锋利的镊子去割人家舌头,根本不分眼耳鼻口舌嘛!”
“哎呀!哎呀……”仉问心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继而眼睛放光,一面重复,一面分析,最后由衷赞叹道,“妙,妙,真是妙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出来呢?”
徐真心里说话,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以前看过的某本穿越小说,今天能派上用场。
那本小说里面,刚好有这么一个一字不差的对联,幸亏自己记忆力够棒。
哎?
徐真想到,自己前世虽然是个警探,但诗词歌赋可是掌握得不赖,将来如果不当捕快,是不是可以靠抄诗过活呢?
比如,一句“暗香浮动月黄昏”,就能让美女们抢着跟自己打扑克?那自己得准备多少副扑克牌啊?
要是再来一句“醉后不知天在水”呢?也不知道这大玄王朝有没有公主?
徐真正胡思乱想,仉问心却哪里知道徐真的底细,等她体会完这奇妙的对联之后,看向徐真的眼神,好似看怪物一般。
不可能啊?
仉问心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个文盲表哥,到底是怎么对上如此绝对的?
单说那几个生僻字,就连许多饱读诗书的学子也不一定认得吧?
“怎么样啊二表妹……”徐真得意洋洋,“不要太佩服我哦,我会骄傲的!以后再遇到什么诗词歌赋或对对子的事,尽管找我请教就是了!
“咱俩这么铁,我保证倾囊相赠,毫无保留!”
“哦……哦……好……好吧……”仉问心渐懵,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表哥。
“怎么样,”徐真又道,“这下,咱们谈好的事,可就一言为定了啊!”
“哦……好,好……”仉问心茫然点头……
…
最后,徐真还是把二表妹送到家门口,这才离开。
舅舅仉霖在几十里外的郡衙大牢当差,家里只有舅妈在,徐真自然不便进去串门。
舅妈是个平凡的人,自然认为徐真这个继承了巨额债务的外甥是他们家最大的累赘。
所以见面之后,也永远只有一个话题,那就是让徐真尽快卖了祖宅,除了偿还赌债之外,再把剩下的补贴给他们家,以作报答……
送完表妹,徐真返回衙门复命。
可没想到,无论是捕头程枭,还是跟自己一队的沈玉、傅宾,竟然都没有回来。
估计都还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吧?
徐真心里再次没底,不知道虎妞沈玉在自己一番忽悠之下,又会搞出什么操作?
不过……好像沈玉真惹祸的话,反而不是坏事……
由于捕头迟迟未到,捕快们也就自行解散了。
徐真利用身上不多的一点散钱,给小媳妇有梦买了一些新鲜水果。
他本想给有梦买匹布做衣裳,可无奈太贵,自己根本买不起。看来只能等解决了眼前这件案子,再琢磨怎么改善生活条件吧!
回家之后,一切照旧,和温柔贤惠的小媳妇吃饭聊天,偶尔沾沾口舌便宜,惹得小媳妇的小脸蛋总是红扑扑的。
只是晚饭过后,徐真却拎着锄头去到后院祠堂忙活起来。
祠堂位于宅子的最里侧,由于无钱修缮,屋顶漏雨,窗户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