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余,有心不传他真功夫,又碍于师弟颜面,他日相见不好面对。念头转动,便打定主意给他些为难,若是他自己受不住走了,日后见了师弟,自也有话说。
是故,从刘璋跪倒开始,他便刻意的拖延时间。不但讲了师门的来历,又提出了诸多规矩,更是絮絮叨叨的一番勉励期望。为的就是观察刘璋有无耐心,能不能受的住长跪之苦。
只是一番话讲下来,刘璋的表现却大出他的意料,心中惊异之余,却也颇有几分欣慰。
只觉此子虽长于富贵之家,但毫无娇宠之气。重师守礼、心性至诚。更难得是,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耐心与坚忍。便真传了自己衣钵,倒也算一佳徒。
他不知下面跪着的那小鬼心思,心中欣慰之余,面上神态已是愈发温和起来。
却不知要是知道,这个他认为“重师守礼、心性至诚”的家伙,不但毫无半分虔诚之心,更是将师祖意淫成个大淫贼。
甚至从头到尾,之所以如此安分老实,实在是忙着满心盘算着,如何讨取所谓的“师门绝技”阴阳和合之术时,会不会气的当场吐血,直接一脚将其踢下五云峰去。
“……为师并无太多规矩,只消谨记这些也就是了。嗯,你且起来吧。”童渊满意于这次的考验结果,也就停了絮叨。捻须微笑,满眼温和的说道。
只是说完之后,却是不由一愣。只因那个“重师守礼、心性至诚”的小弟子,对自己所言恍如未闻,仍是垂首不语,纹丝不动的跪在那儿。
童渊忽然又有些郁闷了。咋的?难道说这下跪也有上瘾一说的?不能够啊!还是,这小子根本就没在听………
“咳咳!刘璋!”
想到了那一种可能,老头有些抓狂的感觉。使劲咳嗽两声,提高声音喊了他一句。
“啊?哦哦,师傅,徒儿在。”佳徒刘璋同学总算回了魂儿,两手抱拳应声,借着大袖遮掩,暗暗擦抹了下嘴角。
奶奶的,刚才想的太过投入,好像有些亮晶晶的东东要流了出来。淡定!要淡定啊!
奶奶的,刚才想的太过投入,好像有些亮晶晶的东东要流了出来。淡定!要淡定啊!
“为师刚才所说,你可都记下了?为何让你起身,却如同未闻?”老头有些忿忿了。
“啊!那个,哦,徒儿听的师傅教诲,心有所感。决心学成之后,将以天下为己任,必要建立一番功业,以报师傅今日教导之恩。一时想的出神,还望师傅恕罪。”
嘁!死老头,嚷嚷啥啊?谁让你咯啰哩八嗦的说了这么久,跟个唐僧似的。这还怪我走神呢,害我跪了这么久。我还小,会影响发育的知道不?搁在我们那疙瘩,可是要告你虐待儿童的!刘璋暗暗翻着白眼腹诽,面上却是一片堪比入党宣誓般的至诚,朗声回道。
“嗯,如此便好。”童渊面色一松,欣然点头。孩子还是蛮好的嘛,如此年纪便有匡扶天下之志,着实不易。
嗯,以天下为己任……不错,非常不错!
老头儿很满意。
“你起来吧,且先见过你两位师兄。”完全没察觉自己被忽悠了的童渊老头儿,很满意的让刘璋站起来,对着身后站着的两个少年一指,点头说道。
“这是为师大弟子,唤作张任的,乃是蜀郡人。”指着左首那个浓眉大眼的少年,童渊介绍道。
“小弟见过大师兄,往后还请大师兄多多指点。”刘璋听着童渊说出张任的名字,心中暗喜。连忙上前两步,躬身见礼道。只是步子有些急,倒像是要扑上去一样…
“呃,师弟少礼。”张任吓了一跳,一边回礼,一边微不可察的向后略退了半步。话说这位师弟那啥眼神啊?咋看上去有些发绿光呢?
“这边这个是为师二弟子,叫做张绣,乃武威人氏。”童渊虽也觉得刘璋神色有些激动,却也只当他小孩心性,见到差不多大的同伴兴奋所致。并未多想的指着另一个少年继续介绍着。
“啊,呵呵,二师兄好,小弟有礼了。”
果然没错!果然没错啊!小任任,小绣绣,啊哈哈哈,你们这就乖乖的从了咱吧。哥不辞辛苦的跑来这里,大半心思,可都是为了你们啊。
某人面色潮红,目放神光的靠前两步,抱拳见礼之际,眼神儿却是瞟啊瞟的………
“呃,师…师弟有礼。”
张绣激灵灵打个冷颤,面颊微微抽搐了下,挤出一丝笑容,抱拳回礼道。
两人刚才眼见师傅收徒之时,大异往常。童渊对刘璋有意为之的考验,在二人眼中却是以为师傅对刘璋的看重。否则,怎么不见当年收自己时却没那么多话?
这个师弟只怕大是不凡,今后可要多多亲近,好好结交一番才是。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是起了相同的心思。
只是,这边还不等自个儿表现什么亲近之意,那位小师弟的亲近之意却是太赤果果了。以至于张任张绣二人,心中同时升起一种毛毛的感觉,很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