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幻觉,父皇怎么可能来这里!”
“一定是的,一定是我看错了!”
关上门的赵昊,背靠着门板,心中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不断催眠自己。
隔了片刻,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别敲了,屋里没人!”
赵昊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句。
门外的嬴政:“.......”
屋内的扶苏:“昊弟,谁啊,你怎么把门关了?”
“哦,没事,查水表的,那个,咱们说到哪了?哦对,父皇是千古一帝,是我的偶像对吧,哈,哈哈哈.....”
赵昊一边顶着门,一边哭笑着自说自话。
门外的嬴政:“........”
“什么查水表的?快把门打开,屋里没掌灯,太黑了.....”
扶苏疑惑的走上前,想要伸手打开房门。
赵昊哭丧着脸,连连摇头。
“怎么了你这是?”
扶苏一脸不解,就在这时,嬴政的喝声突兀传来:“你们两个逆子,还不快给朕滚出来!”
“父皇!?”
扶苏陡然一惊,满脸惊愕的看着赵昊。
“长兄,救我,呜呜呜.....”
........
片刻,楚南阁外院。
嬴政坐在已经摆好的太师椅上,同时将身体靠在椅背上,舒服的叹息一声。
要知道,太师椅在秦朝绝对是新鲜事物,就算往后几百上千年,都没有出现这东西,所以嬴政面上很生气,心里还是挺舒畅的。
这也使得跪在地上的兄弟俩,不由升起一抹侥幸心里。
却听赵昊讪笑着道:“父皇,这椅子是儿臣琢磨父皇每日批阅大量的奏简后,腰酸背痛,血脉不畅,特地找工匠制作的;
就想着有朝一日,能面见父皇,给父皇送去,没想到父皇亲自来了,呵呵,巧了这不是,你说是吧,长兄!”
“呵,呵呵,是啊,父皇,昊弟他有心了,这样父皇每日批阅奏简就不会那么辛苦了。”扶苏硬着头皮,随声附和道。
“哼!”
嬴政在鼻腔中冷哼一声,道:“是吗?原来背地里说父皇坏话之人,是孝子啊.....”
“呃,这个.....”
赵昊和扶苏对视一眼,冷汗唰的冒了出来。
嬴政坐起来,沉沉的道:“说吧,你刚才那番话,是谁教你的?”
“是....孔....”
“嗯?”
嬴政俯下身,露出微笑,单手用力,只听太师椅的椅圈,嘎吱作响。
“伱如果敢骗朕,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
“父皇,昊弟他....”
“啪!”
扶苏见赵昊吓得瑟瑟发抖,连忙想要替他求情。
哪知,嬴政抬手就是一耳光。
“长兄!”
赵昊猛地一惊,急忙伸手抱住扶苏,只见他嘴角竟溢出丝丝血迹。
“擅离职守,妄言君上,身为长兄,管教弟弟不严,扶苏,你可知罪?”嬴政冷冷扫了眼扶苏。
扶苏捂着脸上的血印,正欲告罪,却被赵昊护在身后,只听他愤声道:“父皇要怪罪就怪罪儿臣好了,都是儿臣的错!要杀要剐,全凭父皇做主!”
“昊弟住口!”
扶苏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赵昊的嘴,哀求道:“父皇,昊弟年纪还小,都怪儿臣没有管教好他,父皇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呵!”
嬴政呵了一声,冷笑道:“责罚你?朕看这小子很不服气啊!你放开他,朕倒要听听,他到底还要说什么大逆不道之言!”
“父皇....”
“放开他!”
“这.....哎.....”
扶苏面露迟疑,最终在嬴政如刀的目光下,放开了赵昊。
赵昊站起来擦了擦嘴,毫不畏惧的回望嬴政,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说什么都是死,那我就豁出去了,是,没错,我就觉得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父皇!”
“同样是儿子,凭什么这样对我,看看我的体形,十二岁的年纪,跟胡亥七八岁的身高差不多,住的偏僻不说,吃的,用的,穿的,跟宫役一起分配!”
“我母亲死的早,别人辱我,欺我,骂我,我就不能忍,谁护我,我就护谁!说我大逆不道,那就弄死我好了!”
“什么皇子论政,你以为我想去啊,那国家大事,关我屁事儿,还问我怎么看,我看个der啊!”
“前天刚发完言,后天就被人针对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才来这鬼地方!”
“说完了吗?”
嬴政深吸一口气,暗暗压下痛打逆子的念头,黑着脸反问道。
“还没有,让我歇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