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下一次还能遇到一个人刚好赶得及来救你的可能性有多大?”
栗茸呆呆地看着突然变得激情澎湃的若陀。
直到对方得出一个结论:
“机关术还要继续学。”
栗茸:“……嘤。”
她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是我在另外一个世界也要学习,而且是每一天的早上八点到晚上五点,六点之后还有晚自习,持续三个小时以上。”
当然啦,这些其实都是主世界莘莘学子的日常,不过栗茸做为龙其实是不需要上学的。
但用学生们悲惨的内卷生活来打动若陀似乎是个不错的尝试。
但是若陀在这方面堪称铁石心肠:“学习要持之以恒,晚自习就不用了,但是早八到晚五的学习日程表的确不错,之后学习机关术就按照这个时间表来吧。”
栗茸:喵喵喵?
现在把自己伪装成一只什么都看不懂的小猫咪还来得及吗?
她悄悄看向魈,希望他能够在此时对自己稍稍伸出援手。
比如说稍微反抗一下若陀的学业□□什么的……
然而魈只能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栗茸:“……。”
没爱了,人间没爱了,她干脆给自己整个山洞回去自闭睡上个三百年的大觉吧。
*
关于浮舍是怎么连着两天又被碰了鼻子又被吊在树上,而栗茸是怎样被机关术的高山压得好像五行山下的猴子,弥怒都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了一底下重新突破封印爬出来,并且经过几千年的苦修成功一举反杀摩拉克斯,浮舍都不可能赢一局麻将。
栗茸觉得这一次赢的应该是弥怒。
毕竟虽然应达和伐难在严防死守,但扛不住弥怒的上家是浮舍嘛。
浮舍还是很有可能给弥怒喂一张他想要的牌的。
本龙的预测可是很少出错的!
栗茸将手中的笔转了一圈,耳朵竖得比之前都高了点。
但这一次,她的预测却没能准。
正当弥怒从浮舍手中获得了自己想要的那张牌,原本用来迷惑对手的绷紧的神情放松了下来,甚至眉梢眼角已经露出了这把稳赢的表情时――
地面突然猛烈地震动了起来。
甚至整间石屋都有些摇晃。
牌桌上的那些麻将当然站不稳了,被摇了个七零八落。
眼看就要胡了却突然被这样的意外扰了牌局的弥怒第一个转头看向窗外。
黄土被一只巨大的东西从地下带起,四散向各处。
与尘土一起飞扬起来的还有威力堪比暗器的碎石。
魈眼睛微眯,当即穿透甚至遮蔽了日光的尘灰,看到了真正造成这一动静的生物。
那是一只头顶长着一根笔挺长角的类蛇生物,身上鳞片已然变得稀疏,鳞片掉落的地方重生新肉,覆盖着扭曲如犬牙差互的深色疤痕。
而在它的双眼处,有深深的黑色的烟絮状的阴翳覆盖掉了原本的生命的灵光。
*
提瓦特大陆上虽然已经确定了七神的权柄,但是魔神战争才刚刚落下帷幕,七神的光辉也没能照耀到这个世界所有的角落。
战争燃起的毁灭之火还在燃烧,灰烬在人类看不到的地方堆积,旧日的灾祸尚在苟延残喘。
栗茸倒是不慌。
毕竟现在的石屋里面坐着几乎整个璃月半数的战力。
我有十几张牌,你能秒我?
她问身边的魈:“这是什么呀?”
回答她的却是若陀。
“这是一位魔神曾经的眷属。”
浮舍他们年纪小不认得,但他却有相关的记忆。
曾经这只凶兽还不是魔物,双眼中也还闪烁着灵智的光辉,它俯首的魔神曾经与摩拉克斯短暂地结盟过。
虽然联盟很快破裂,曾经的盟友在瞬间互相刀剑相向。
但若陀还是记得自己曾经和这只眷属有过一面之缘。
“听说它的魔神早早在魔神战争中期就被围攻死去了,没想到它居然活到了现在……”
若陀的声音里面听得出几分唏嘘。
当年也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现在却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它已经失去理智了,大概在它的魔神死去的时候,它就已经被业障影响,成为了另外的生灵。”
“还是先解决一下它造成的动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