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一样的眸子, 渐渐失去光辉，迷茫困惑爬了上来。厉殊缓缓摇了摇头，艰难的张开嘴唇, “我，不懂.....”
“不懂什么？”周霁阳语气很轻，似是怕打断他的思绪。
厉殊顿了一下，突然抓起桌上的酒杯仰头灌了下去，呛了下, 低头连声咳嗽。再仰起头, 眼角微红, 眼眸湿润，咬着嘴唇抑制咳嗽的样子，明明惨兮兮的, 可那张脸带来冲击实在太大。
单纯的神情, 像个生涩稚嫩的少年人, 偏偏五官, 四肢, 身体上任何一个器官都是成熟的男人。不是只有女人才有性.感，男人也有, 偏偏这个人对自身魅力浑然不知，仿佛情窦初开, 羞涩, 纯真, 可爱, 稚气。
周霁阳撑着下颚, 欣赏着眼前这个人一切美好的部分，这曾是她短暂拥有的, 却像流星一样快速失去了。
咳得脸色潮红，抬眸却看到周霁阳眯着眼睛含笑看着他，厉殊顿时觉得自己丢脸，下意识想要避开。
可下一秒，突然意识到，眼下的气氛有些古怪。
弥漫在两人周围，像是有星星点点的火源，在缓缓燃烧起来，火势越来越大，身体里沸腾的热气，让喉咙干渴，极度需要冰水来降温。
厉殊自己倒了一杯酒，想要缓解自己身体里燥热。
周霁阳歪着头，打量厉殊，眼眸眯起，“不准备继续说吗？”
又灌下一杯，才稍稍压下身体的火气，原本觉得难开口的事，这会倒没之前那么顾忌了，吸吸鼻子，小声说道：“我以前就知道圈里风气不好，公司一开始对外帮我营造人设。可我太笨，又冲动，很多时候都被搞砸了。
最后，不得不放弃。
外界的人都说我只有一张脸能看，脑子笨，又没有背景人脉，性格也不圆滑，也不知道讨好人。很多人说像我这样的人，注定火不了。
也确实是那样没错，如果没有你，我现在接不到工作，可能再撑一段时间，我大概会消失吧。”
周霁阳紧紧抿着嘴，没有打断厉殊的话。
只听他继续说，“我，也有想过，要不要改一改自己问题。发现，要违背自己意愿去做不喜欢的事，很难。听到别人说我，恼怒张嘴就想骂她，质问她。可我知道这样一来又会上热搜，又会有很多不知情的人骂我。
明明都是不了解情况，可看到那些骂我的话，还是在意，生气，愤怒到想去砸他们家的大门，想去扯他们的衣领质问他们。
这样会恶性循环，上一秒还喜欢你的人，下一秒张牙舞爪的就要撕你.....太难受了。我珍惜喜欢我的粉丝，我想让她们高兴，想让她们以我为荣，想让喜欢我的人，不要对我失望，我想回馈她们对我的喜欢。想到陌生的，不认识我的，会喜欢我，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给我加油，替我辩驳黑粉，我对人生就有更有多动力。
原来，还有那么多人希望我好......”
厉殊声音低落，嗓音着夹杂着一丝哽咽，良久之后，声音再起，“车祸...车祸之后，父母不在了，学业怎么样，将来怎么样？都没有人在意。我过的好不好，难不难受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周霁阳想到孟佳媛发来的截图内容，看着趴在桌上自我消沉的人，沉思一会，才张嘴说道：“那是因为你不够强大，任何一个圈子都有它自己的规则。你想做自己，可你发现自己和这个圈子格格不入。你觉得自己要么离开，要么融入？但只有这两种选择吗？
强者制定规则，或打破桎梏，当别人都嘲讽你的时候，也总有一天会习惯你，只要你一直存在，你被质疑的部分，就会成为理所当然的存在，甚至还会成为独一无二的标签。
初等级向往高等级的成功，会模仿高等级的一切，渐渐失去本质，等他到了高等级，才会发现这个高度追求的是曾经初等级自己丢弃的东西。
你不该质疑自己，也不要改变，你被嘲讽的，总有一天会成为你身上成功标签之一。”
厉殊埋头蹭了蹭胳膊，然后悄悄露出一只发红的眼睛，小心翼翼看着她，“...你之前说喜欢我，那现在，还喜欢吗？”
周霁阳一愣，似乎没想到他话题转变这么快，嗤笑一声，沉默看着他，却看到他紧张期盼的眼神，像是随时被丢弃的小可爱，只笑着点点头。
眼眸里星星闪亮起来，整张脸抬起，鼓足勇气一般，“那，是怎么样的...喜欢？”
怎么样的喜欢？周霁阳心底重复一遍，还没想明白，厉殊突然倾身凑到跟前，纤长挺翘，根根分明的睫毛似乎能碰到她的脸颊。
下一秒，嘴唇被温热触觉覆盖.....
温柔细腻的触碰，甚至算不上一个吻，笨拙的，或者羞怯的，
在他抽身那一刻，周霁阳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颈，主动凑了过去，“吻技还是这么不好，真正的吻，应该是这样的.......”
本应该浅尝辄止的吻，突然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身体紧紧贴着，皮肤的炙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