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陆离带着林平之拜见了岳不群,又将福州事情与岳不群讲了,各位弟子这才上前见礼。
且说自从陆离下山后,岳不群便一直提心吊胆,总是后悔不该让陆离去趟这趟浑水。
但现今陆离平安归来,他这才放下心。
陆离不仅平安无事,还给华山找了个日进斗金的镖局,想来日后华山的财政状况会越来越好的。
再看向林平之,但觉这年轻人也还不错,便同意回华山后,再行拜师之礼。
林平之自然心下大喜。
岳不群也不去问辟邪剑谱的事情,在他心里,辟邪剑谱早就不重要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将近午时,各路宾客再度聚会。
除去五岳剑派的众人之外,还有丐帮副帮主张金鳌,曲江二友的‘神刀’白克和‘神笔’卢西思等人。
可谓是上至名门大派,下至行商走贩,全都来参加金盆洗手大会,足见刘正风人脉之广。
定逸师太与天门道人见到这些宾朋之中很多不三不四之辈,便不去与他们结交,回房休息。
只有岳不群丝毫不摆出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哪怕是籍籍无名之人,只要与岳不群见礼,岳不群定然笑着回礼。
过不多时,宴会开始。
刘正风领着一位官员一起走入堂内。
只见俩人都是身材微胖,像个土财主一般,远远看去倒像是对兄弟。
那官员从托盘上拿起一个卷轴,朗读起来。
一听之下,竟然是给刘正风封了一個官儿!
不少武林人士暗自鄙夷,暗道当了官儿哪有在江湖上自由自在?定逸师太就在这一类人之中。
那官儿宣读完毕,也不参加聚会,便径直走了。瞧那样子,也甚是瞧不起这一屋子的江湖人士。
刘正风泰然自若,对着满屋子的豪客拱手道:
“衡山派弟子刘正风,承蒙恩师收入门下,未能光复衡山,甚是惭愧。”
“从今之后,刘某人金盆洗手,江湖上的是非恩怨一概不问,如有违背,有如此剑!”
说罢,刘正风右手一翻,从袍袖下抽出了一柄长剑。刘正风伸出两指,用力一折,那长剑竟然从中折断。他手掌一松,两截长剑径直插入了青砖之中。
但见长剑散发着寒意,轻松的便没入青砖半截,绝非凡品。
他折剑的动作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群号无不暗叹其功力深厚。
刘正风转而伸手,就要放入金盆之中。
不出意外的话,他便金盆洗手成功,退出江湖了。
但不出意外的话,一定会出意外的。
“且慢!”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喝。
紧跟着,便有是个黄衫汉子大步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人神色冷峻,乃是嵩山派弟子‘千丈松’史登达。
史登达举着五岳令旗道:“奉五岳盟主令旗,请刘师叔金盆洗手事情暂且押后!”
刘正风心中清楚,自己金盆洗手乃是因为至交好友曲洋,如今被史登达阻拦,顿觉不妙。
“贤侄何事如此,今日金盆洗手乃是我刘某的私事,与五岳剑派并无关系。还请贤侄转告左盟主,今日刘某就不奉令旗了!”
说着,他便向盆中伸手。
可来的人并非只有史登达。
骤然间,三柄飞镖屋外射了进来,瞄准刘正风的手掌、咽喉还有那盛水的金盆。
刘正风身子急转,将两枚飞镖躲了过去,可金盆却被打翻在地。
众人抬头看去,嵩山十三太保,竟然来了三位!
分别是大嵩阳手费彬,仙鹤手陆柏,和十三太保之首的托塔手丁勉
“刘师兄,金盆洗手的事情,还是往后稍稍吧!”
这一下兔起鹘落,堂上众人无不肃然,知道今日要有大事发声。
刘正风更是强压怒火道:“你嵩山派如此咄咄逼人,这是何意?”
“刘正风,你勾结魔教贼人,还想这样轻易的退出武林么?”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魔教长老曲洋,你可认得?”
听到‘曲洋’的名字,刘正风脸色大变,他叹了口气道:“不错,我不仅认识曲洋大哥,他还是我最敬重的朋友。
我与他一见如故,从来只是研究音律,我吹箫,他弹琴,从未谈论过音律之外的任何话题。”
丁勉似乎无法理解刘正风的脑回路,朗声道:“魔教中人形式诡异,只怕是从音律入手结交与你,只要刘师弟说出曲洋的下落,我嵩山派保证既往不咎!否则,你家人也会受到牵连,刘师弟可要想清楚。”
谁知刘正风却摇头道:“音律是不会骗人的。我与曲大哥之间光风霁月,就算你杀了我全家,刘某也绝不会出卖曲大哥!”
群豪之中,不少人都与魔教有血海深仇,看到刘正风如此反应,不由得失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