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店内,阮疏在大红大绿的艳俗布料中挑挑拣拣。
肥胖的大婶两手叉着腰,眼神紧紧地黏在阮疏那葱白的手指上,像是生怕阮疏糟蹋了她的那些好布料。
“这也太俗了吧?真要买?这和那艳红楼的悍妇有什么关系吗?”牡丹嫌弃地捻起金光闪闪的丝绸,挑剔道:“你说的方法真的管用吗?”
那悍妇起码比她和黄华多了近百年的道行,她和黄华若是和血玉兰硬碰硬,也就是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管不管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阮疏从地上抱起正呼呼大睡的黄华,牡丹面色嫌恶,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阮疏面前,了悟眼神飘忽,挡住了胖胖的老板娘的视线。
老板娘:???
这是干啥?合谋抢店?
“到底买不买咯!这是我们这儿过,她作为伴生花,守护的蝶妖是区区几十岁伴生蝶,而这个木偶怕火,且还被这么多潮血蝶的蛹簇拥着,显然就是那只蝶妖。
但如今,这蝶妖看着愚笨、脆弱、毫无前景。
倒真有几分可怜。
“姐姐,给我你的皮。”木偶的背部发出噼啪声,一双蝶翼顺着木偶的背部长出,但长到一半,就卡住了,木偶哀嚎着,发出了尖吭而急促的声音。
原本因为火折子而后退的半蛹半蝶的东西,全都倾巢而出,顺着那扇大门,冲向房间外。
圆月高高悬挂,八月十五日开始了。
“小家伙开始找吃的了。”艳红抿了口茶水,而她对面的男人,衣襟大敞,黑发中夹杂着些许红发,他穿着金黄色的土味外袍,一脸漫不经心。
恰是阮疏假扮的金亚文。
“我倒是没想到,路痴本人,居然真能找到我在哪里。”艳红斜睨了对方一眼,金亚文喝了口酒,瘫在地上,笑道:“这八月十五可是个好日子啊,这个时间不来找你讨点酒喝,岂不是浪费了你这艳红楼的圆月?”
“不过你这怜悯心还是太过了些,这半妖本就活得艰难,而潮血蝶天生嗜血,为祸人间,招致无穷祸患,不得不除。”金亚文的眼中显现出几分锐利,他翻身朝着门外走去,轻挥衣袖,烈火便朝着那些企图飞下楼去的潮血蝶烧去。
突然,从火中窜出两道人影。
一道人影灰扑扑的,身手矫健,穿着似乎是一个小厮,而另一个土黄色的外袍、金元宝挂坠……又土又帅,不就是他金亚文?
阮疏从楼上跳下,了悟抱住她,稳住了身形。
金亚文:……
艹,为什么和尚抱着的男人要顶着他的脸!
阮疏察觉到背后炽热的目光,扭转了下头,随即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她挥了挥手。
hi,我说我们是brother你信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美女在看吗?试图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