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丧父,身边几个大嬷嬷很有威权,她们,怕也是不喜我和王爷琴瑟和鸣。”
“你看,你都说出这样的话了,难道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吗?”秦云颐笑说,“礼王对亲情很是向往眷恋,你若不填补他心中这个空缺,由别人填上了,那你就真只能做个供着的菩萨。”
礼王妃迎着风想了很久,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秦云颐说,“娘娘见谅,今日是我失礼唐突了。”
“也是我多嘴了。不过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风吹过了,什么都没发生。”秦云颐说,“日后只打马球,不论其他。”
“娘娘真是个好人。”礼王妃说,“虽然谣言夸张,我将信将疑,近身与娘娘相处过后才知道,外界所言,都是子虚乌有。”
“陛下会喜欢娘娘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秦云颐低头浅笑,一扬马鞭,疾驰了出去。
皇后所生二公主洗三过后,齐枞汶来信给行宫,说是离八月没几日,又要来回嫌麻烦,就不来行宫了,官员随扈回京,后妃和宗亲们,如果还想在行宫里多待会,就到八月再回来。
秦云颐使人去问了后妃谁想回去,谁想留下。
反正她是不走。
最后是秦云颐,贤妃母女及佳妃留在行宫,其余妃嫔都回宫了。
秦云颐不回宫,大家能理解,毕竟是简在帝心的贵妃,不回去陛下也挂念着,贤妃不回去,大家也能理解,贤妃现在有孕,回去也不能伺候陛下,只是这佳妃,正是陛下新宠,如今不想着早日回宫乘热打铁,反而留在行宫。
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佳妃此刻却是老神在在,看着宫女疑惑的眼神就笑说,“今日留在行宫,就不用担心贵妃对我不满了,这不正是你们担心的吗?”
“可是娘娘,就算再怎么怕贵妃,陛下的恩宠才是娘娘的立身之道啊。”宫女不解的说。
“你不懂,陛下的恩宠,从来就不是立身之道。”佳妃摇头,她当初还未承宠,就被陛下点给皇后管理宫务,是何缘由?
甚至她初封为妃,是何缘由?
她这次不跟着回宫,而是留在行宫里陪着贵妃,恐怕陛下那都会记得,她是个不忘旧情的人,那可比眼巴巴的跟着回宫烧热灶要好处多多。
礼王妃要留在在行宫不肯走,礼王气的捶桌,“其他宗亲王室都回去了,你留在这做甚?”
“避暑啊?”礼王妃优雅的吃着蜜瓜,“王爷要回去就带着侍妾回去吧,不用管我。”
“你看哪个王爷和王妃是分开走的。”礼王说,“往年没到行宫来避暑,也没见你热死啊。”
“陛下不还把贵妃留在行宫吗?”礼王妃说,“陛下不来,其余人都走了,贵妃留在行宫,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岂不可怜。”
“那不还有贤妃留着陪她吗?”礼王说,“再说了,贵妃用你陪吗?你一个堂堂的亲王妃,对一个贵妃如此媚上,你,你真是丢本王的脸。”
礼王妃啪的一下把叉子扔在盘里,银质的叉子发出清脆的声音,“那是贵妃,那也是你小婶子,你天天对着陛下行礼,难道是媚上?”
“简直不知所谓。”
“你说什么?”礼王气了个倒仰。“你说本王不知所谓?”
“说的就是你。”礼王妃瞪眼道,“你刚才说的话,也就在我面前说说吧,但凡你在别处说,要是传到陛下耳里,你看你能得什么好?”
“后宫,是普通的妻妾吗?”
礼王也觉得自己那句媚上可能说的太过了,四顾下,都没人,为了照顾王妃的脸面,发脾气都要挥退下人,气的喉咙痒,还得自己去倒茶,茶水还热着,一时进不了口,再看王妃面前摆着的那盘冰镇蜜瓜,更觉喉咙能冒烟了。
“你就非要和我对着干吗?”礼王气呼呼的说。
“陛下都说了宗亲可以留在行宫,王爷干嘛要回去?”礼王妃反问。
“其他叔伯,郡王都回京了呀。”礼王说。“咱们不好特立独行吧。”
“怎么的,日后叔王家只吃豆腐,咱们也别吃青菜了?”礼王妃问,“大是大非看齐,这小处为什么不能酌情自处,你也是堂堂王爷,行事不能有自己的主张。”
“你。”礼王气急。“你是第一天嫁进王府吗?咱们什么情况你不知道?”虽然得先帝眷顾,但他确实是个可怜的没爹没娘的孩子,大嬷嬷从来就告诉他,一定要紧小慎微,
一定不要出格。
“我看是王爷还没弄清楚自己的状况。”王妃说,她叉一块蜜瓜递给他,“喏,瞧你可怜。”
“谁可怜。”礼王反驳,不过还是挨不过嗓子干,接过蜜瓜,像啃肉一样的嚼了,重新审视里夫妻关系的王妃,也看明白了从前没有看出来的王爷的忧虑,不免也有心疼,她伸手握住礼王的手,“王爷已经开府,当家作主,不再是寄住在宫中,凡事不敢行将踏错。”
“王爷是世袭罔替的亲王,虽然比其他叔王年轻,但也不能让人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