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嫔在地泰宫突然发难要生孩子,一阵兵荒马乱后,姚嫔被抱进地泰宫为皇后准备的产房中,太医也被叫来,嫔妃们在外等着。
姚嫔一声惨叫高过一声,都不用太医出来说,众人都知道,恐怕是不好。
齐枞汶匆匆而来,“还没到日子,怎么突然就发动了?”
“臣妾也不知道。”皇后强压下晦气说,她就是设想过千万种,也没想到姚嫔会在地泰宫发动,她也不能说送回玉露宫,只能先送进地泰宫的产房里。
得让人重新布置一件产房呢。
“太医呢?”齐枞汶叫道,“姚嫔叫的如此凶险,情况到底如何?”
太医一身血的跑出来,“回陛下,姚嫔娘娘提前发动,兼之胎位不正,恐怕有大凶险。”
“里头有几个太医?”齐枞汶说,“赶紧去把御医们都叫来,群力群策,姚嫔和皇子,都不得有闪失。”
几个御医急忙被叫来,进到产房里会诊,齐枞汶面色阴沉在外坐着,眼看时间到了午膳时间,也没动弹,皇后看了好几眼,都拿不准要不要传膳。
大概率是不想吃的,但是她如果不提,是不是就是失职。
春枝拉住皇后,让她不要开口。“陛下心情不好,娘娘何必去触眉头。”
“可是陛下龙体要紧。”皇后犹豫的说,因为一个嫔妃难产,让陛下不用膳,那可怎么行?
“你看贵妃也什么都不说。”春枝提醒说。
“她哪里有本宫心疼陛下。”皇后见她好整以暇的坐在位子上就嘟嚷说,不过她想到了方法,她温和对秦云颐说,“女子生产不是一时半会,倒不好叫你们都在这干坐着,尤其贵妃体弱,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有陛下和本宫在就可以了。”
“有坐不住的就回去休息吧。”秦云颐说,“我还坐的住,姚嫔这胎看着凶险,回去也是挂心,不如在这里等着,省了胡思乱想的功夫。”
“臣妾也想在这里等着。”贤妃说,“希望能亲耳听见姚嫔母子均安的消息。”
余下妃嫔等自是不肯轻易离去。
动静弄的太大,连太后都来人问是什么情况,得知是姚嫔在地泰宫突然发动,现在和陛下一众后妃都在地泰宫干耗着等结果。
太后很是不解,“就是当年丽妃生孩子,先帝都没有这么紧张,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生孩子,陛下就带着后妃在外面等,这成何体统。”
“听说姚嫔情况不太好。”来人回道,“这可是早产。”
“孩子能不能生下来,那得看天意,看太医,他在外面呆着有什么用?”太后说,“传哀家的懿旨,让她们都各归各处。”
此时地泰宫里,齐枞汶死死盯着跪着的太医,“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胎位不正,姚嫔娘娘已经乏力了,请陛下定夺,是保皇子,还是?”太医不敢抬头。
齐枞汶往后踉跄了一下,韩兴忙扶住他,“陛下。”
“事情已经无回绝余地了吗?”皇后心惊的问。
“还请陛下早做决定,若再迟些,恐怕,恐怕哪头都保不住了。”太医颤抖着说。
皇后拧紧了帕子,“自然皇嗣重要。”
“保姚嫔。”齐枞汶闭着眼睛说。
“陛下?”皇后惊疑的看向他,怎么会?
“朕说的你没听见吗?保姚嫔。”齐枞汶说,“快去。”
太医领命而去。
产房外小巧的客厅里,鸦雀无声。
姚嫔突然凄厉的哭喊起来,“不,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陛下,保我的孩子。”
齐枞汶偏头按住眉心。
皇后看向齐枞汶的眼神充满了不解,难道她们都错了,陛下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竟然是姚嫔,“陛下,姚嫔腹中,可能是陛下的皇长子呀。”
“都闭嘴。”齐枞汶说,“朕意已定。”
小半个时辰后,太医出来回禀,“胎衣已出,姚嫔娘娘已无大碍,日后好生调养,不影响怀孕。”
“那孩子呢?”贤妃起身问。
“皇子,皇子,在胎中就没了声息。”太医紧紧趴在地上,保大就是把孩子药死在腹中,再由钩子勾出,才能不伤及母体。
齐枞汶摇晃了一下。
“陛下。”
“传朕旨意,皇长子,取名齐甫初,封为哀王,以亲王例下葬,入皇陵。”
“是。”韩兴领命而去。
陛下对姚嫔的孩子原来有这么高的期望吗?那如果这个孩子能平安出生,是不是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了?
众妃心思浮动时,高美人突然哀嚎一声,“姚嫔姐姐,是妹妹对不起你,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反而害了娘娘的大皇子。”
高美人额头犯红,发丝凌乱,双目噙泪对着产房跪下,俨然告诉大家这里面有故事。
“姚嫔的早产,是天意还是人为?”齐枞汶环顾四周后问。
“高美人,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