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她不想争,她什么都不参合,她也不开口表达意见,所以渐渐的被忽视,被边缘化,她可以不争,大公主呢?
“娘娘?”婢女担忧的上前来,原来贤妃已经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公主玩累了,奶娘抱她回去睡觉了,娘娘是不是要重新梳妆,等会陛下就过来了。”
“嗯,重新梳妆吧。”贤妃摸摸脸上的泪迹,这些天陛下一直宿在落英宫,她没心思应付,陛下也不在意,毕竟他留在落英宫,也只是给大公主做脸而已。
贤妃被母亲点醒,也不准备再给陛下脸子看了,罚的轻就罚的轻吧,让陛下对她,对大公主心里有一点愧欠,若是她再这么不识好歹下去,恐怕这些愧欠也没有了。
齐枞汶今天到万春宫就发现英妃的态度变了,略一思索,“你娘今天进宫来看你了?”
“嗯。”英妃伺候齐枞汶脱下外袍,换上更软和轻便的外套,“主要来看大公主,顺便教导一下臣妾。”
“嗯?”齐枞汶不解。
“娘说,大公主这次的事,臣妾怨不了别人,要怨就怨臣妾自个儿。”贤妃说,“说臣妾当娘的都不把大公主放在心上,何况别人。”
“若是皇后,或者是贵妃娘娘想给大公主操办生日,那是她们看重大公主,英妃和臣妾同级,臣妾不该躲懒,让英妃替臣妾操办。”
“这事是皇后安排的不妥。”齐枞汶说,“朕已经说过她了,日后轻易不用后妃来处理宫务。”
“皇后娘娘也是无辜,听说陛下还罚了娘娘的年俸,臣妾心颇有不安,过年的时候,陛下可要多赏赐些给皇后。”
“你心有不安,就让朕多赏赐?”齐枞汶玩笑说。
“那臣妾宫里也没有能配得上皇后的东西。”英妃笑说,“只能慷陛下之慨了。”
当夜,英妃伺候齐枞汶安置,彤史留红。
过后,英妃也没再让人把落英宫的东西都扔回去,只是另找个房子安置,不用就成。
齐枞汶也没想她们能回到毫无芥蒂的从前,只要能维持住明面上的和平就行,毕竟林太傅是国之栋梁,沈将军为了边境换防的事也是鞠躬尽瘁。
这掌秤的手可真是难为,哪边都轻不得,重不得。
大公主的事了了,齐枞汶才去的荣华宫,秦云颐出来迎驾,被他一把抱住,“感觉好久没见你了,还怪想的。”
“陛下休要说这样的话来哄我。”秦云颐故意推他,“真想我,上朝前,下朝后,早午用膳的时候总能找到时间见面。”
“朕这不是对大公主的事严肃认真吗?”齐枞汶说,“我要来看你,旁人知道了,就知道可以放松了,那怎么行?”
“贤妃不生气了?”秦云颐笑问。
“太傅夫人进宫了一趟,像是想通了。”齐枞汶说。“这事朕判的是轻了点,她心里有意见我也能理解,但这事到底不是英妃故意。”何况他这边用着人家的爹,那边对他的闺女严惩,这也说不过去。
“只杖毙一个婢女,其余就当给大公主积福了。”
“好在大公主吉人天相,若真是无法挽回,那这个不是故意,比故意的后果还严重。”秦云颐说,“要我说,也是内膳司的人狡猾,他们不敢驳了英妃的意见,那至少来人跟贤妃说一声,这边给贤妃上的香芋的,那边上的花生,贤妃吃着自己案上的没问题,自然以为大家都是一样,就放心让大公主去吃别人案上的东西。”
“结果闹出这么大的事。”
齐枞汶略有所思。
“陛下不让宫妃管理宫务,宋妃和如嫔把手里的事都交还给皇后,宋妃向来谨慎,还特意来我这串门,说她无意宫务,只是皇后让她做,她就做了,这话是想让我说给陛下听,现在我话可是带到了。”秦云颐说。
“你从前了不喜欢做传话的事?”齐枞汶看她。
“陛下那日说的话太严厉了,听说地泰宫几日不开颜了,她们自然也害怕。”秦云颐说,“到底还有一起从潜邸进宫的情分,瞧着有几分可怜,就帮她说了。”
“你就是心软。”齐枞汶说,“宋妃从前在皇后身边就是鞍前马后的,平日里不见对你殷勤,要求着你就上门来了。”
“是我不想别人对我太过殷勤。”
“其余的我也帮不上,若是想让我把陛下推给她们,那是万万做不到的,所以,不来殷勤最好,我也懒得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