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谢文东仰面轻笑,席地而坐,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俗话说骄兵必败!青帮潜伏那么久,势力却能展到堂口遍布全国的程度,它的老大不会是寻常人。青帮的实力有多大,我还不清楚,但想来,不可能过洪门,但以洪门现在的状态,真打起来,恐怕要吃亏。向问天应该会意识到这一点。”
任长风眨眨眼睛,有听没有往心里去,脸上写满不以为然。
谢文东当然能看出他的想法,可也不多做解释,毕竟任长风的性格就是如此,用眼高过顶形容他,绝对不过分。
任长风在吉乐岛住下,和谢文东一样,过上悠哉清闲的日子,有时闷了,和谢文东坐直升飞机先到澳大利亚,再转机到世界各地转转,暇意的生活让人享受,可时间一长,他也象李爽一样,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生活象缺少什么似的。谢文东告诉他,这里缺少的是热血澎湃的**。
他时常想,象东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与世隔绝的吉乐岛住那么久,为什么还不回中国,毕竟那里有洪门,有他一手创建的文东会。他看不出谢文东心中在想什么,几次想询问,但见到他和彭玲在一起时,脸上那股热情洋溢而又真诚天真的笑容时,这样的话就再也问不出口了。他一度以为,也许东哥现在已经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
一个月后,吉乐岛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向问天。
他的造访,出乎任长风意料之外,但却在谢文懂意料之中。
这次来吉乐岛,向问天身边只跟了一个人,曾经八大天王之一的6寇。
谢文东和向问天见面后,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自他俩最后一次见面到现在,转眼半年的时间过去,两人的关系也由当年的势不两立变成现在的亲密合作。回想起以前的恩恩怨怨,两人唏嘘不已。
在海边,谢文东专门建了一间供会客使用的房屋。此时,谢文东和向问天正做在房间内。
向问天左右打量,暗暗点头。通过这间房子,能看出一点,谢文东很有钱。房子的建筑材料没有一块木板,也没有一块水泥,完全由钢化玻璃制造而成的。与岸边距离十几米,建于海水中,半截露出海面,半截在海下,人在房内,不时可见鱼群从身边游过,让人仿佛置身于龙宫之内。就连房内的摆设,也是由玻璃制造的,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就是透明。
先不说制造如此庞大规模的钢化玻璃需要多少钱,但是把它运到这个小岛上就不会是一笔小费用。
这时,有位青年的汉子上前倒茶,清馨的茶香伴随海水的味道,飘散在房中,让人精神不仅为之清爽。
在吉乐岛上,有文东会的兄弟不下百人,这些人都由三眼精挑细选后派过来的,一是可以照顾谢文东的生活,再则也可以保护他的安全。
谢文东端起茶杯,瞧瞧向问天,笑问道:“向兄觉得我这里怎样?”
向问天由衷道:“真好象人间仙境!难怪谢兄弟会在这里长住,即使我此时也有些动心。”
“哈哈!”谢文东豪爽的大笑,说道:“我是闲人,而向兄不同,偌大的洪门,还要你支撑呢!”
“唉!”向问天含笑叹口气,摇头道:“有时,我真羡慕谢兄弟,毫无牵挂,想走就走。”
谢文东放下杯子,仰面道:“被动离开,有什么好羡慕的。”
向问天道:“谢兄弟准备什么时候回国?”
问到这句话,和6寇一起守在门口的任长风来了精神,侧着耳朵,伸长脖子,仔细聆听。
6寇有趣地看了他一眼,笑问道:“任兄这一阵子可好?”
任长风用眼角瞥了瞥他,压根就懒着搭理。6寇丝毫不感意外,也不觉的难看,如果任长风真转头对自己笑呵呵地说上两句,那他才感到吃惊呢!他耸耸肩,又自顾自的道:“一看向兄比以前胖了一些,气色也好的出奇,这一阵子一定过的很滋润啊!”
任长风正听谢文东和向问天讲话,可6寇却在自己耳边唠叨起没完,顿感不耐,双剑眉一挑,狠狠瞪了他一眼。
6寇并不将他的恼怒放在心上,笑嘻嘻道:“许久不见,任兄的眼神还是如此绝情……”
任长风觉得自己快抓狂了,他从来没见过脸皮如此之厚的人。他离开洪门,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在6寇身上。
谢文东没有马上回答向问天的话,而是走到玻璃墙壁前,注视外面色泽鲜艳的热带鱼群,食指轻轻扣打墙面。
向问天道:“以谢兄弟的手段,回国已经不是问题,虽然中央杀过你一次,但我想你会处理好的,或者你现在已经处理好了。”
“呵呵!”谢文东笑而不语。他要坐的飞机生故障,半途坠落,机上无一人生还,这是中央玩的政治手段,人人都看得出来。中央想以谢文东的死,换回与日本之间的正常关系。但是人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谢文东又不是神仙,他事先怎么可能知道飞机会生事故呢?!其中的内情,即使以东方易这样政治部的高官也不清楚。
他想要回国,中央方面确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