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不是长久之计,好在曹总在郁甄的要求下,关注了新入职的董维,也从他的提案中得到了一些启发。
俩人有心打造一个截然不同的德风。
曹总思索再三道:“这是我前段时间从分公司调来的账目,这几年来,您的堂姐夫杜嘉言一直在账目上做手脚,有的账做的滴水不漏,连我也差点被蒙混过去。”
郁甄细细看去,虽然她不算专业,却也明白杜嘉言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做假账,按照郁曼所说,杜嘉言一年也就给她百来万,他哪来的本事把手伸到郁氏里面来?
“我上次让您调查的事,您调查好了吗?”
曹总又递给她一份资料,“我按照您的提示,去调查过他,他在郁氏确实有个相好的,对方是干财务的,俩人这些年里应外合,吃了公司不少回扣。”
郁甄视线落在那张a4纸上,照片上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脸小小的,烫着摩登的羊毛卷。
果然是她!
那个廖阿姨的儿媳妇。
其实郁甄当时看到她时就莫名有种熟悉感,彼时她没往这方面想,直到前几天来德风再次看到这人才想起来,书中提到过郁家即将倒闭时,杜嘉言趁乱贪了不少钱,他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和这位乔女士里应外合。
乔女士是杜嘉言的初恋情人,俩人在德风重逢后,一拍即合,利用职务之便把事做得滴水不漏,就连郁妈妈都不知道廖阿姨的儿媳在的德风工作。
这份证据够他们俩唱铁窗泪了。郁甄没有迟疑,当即报了警。
曹总一愣,这就报警了?谁都知道郁家的情况,那两位老人家还健在呢,要是听到消息再来公司闹几次,郁甄的名声放哪放?
在华国,孝字大于天,人们何曾在乎事情的真相?民众最擅长扣帽子,只要把手里的帽子送出去,至于这帽子戴在谁的头上,压到了谁的脖子,他们根本不在乎。
郁甄如今正当红,这事闹大了保不定要被人指指点点,曹总觉得有必要跟老爷子商量一下。
可郁甄只是平静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笑道:“不用,按我说的去做。”
少几个亲戚能死吗?
不会!既然死不了那少几个又如何?
杜嘉言和这位乔女士被带走时还有点懵,不是,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总得提前让人收到点消息吧?就像电视剧中的反派杀人前总要发表一段演讲,郁甄一声招呼不打,就这样把他们送进监狱了?
俩人连厕所都来不及去,就被警方带了回去,证据郁甄都已经准备好了,傅明津还派了最专业的团队替她张罗,不出意外这俩人的中年时期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下午时堂婶婶郁曼堵在玫瑰园门口,也怪郁甄骚包,大冷天还开着敞篷,被他们拦了个正着。
堂婶婶瞥了眼郁甄的行头,冷笑一声,“呦!郁甄你现在是发达了,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了,这我也理解,可你堂姐夫为你们郁家忙前忙后,你怎么能把他送去派出所呢?”
看懂了,这是来浅浅地搞笑一下!
郁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谢谢堂婶婶,我能有今天也有您的一分功劳。”
堂婶婶一愣,这怎么还有她的功劳呢?这种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敢信。
郁甄笑容如常:“要不是堂婶婶一家一天到晚嘲讽我,鞭策我,时时刻刻提醒我嫁了个没钱的赘婿,我怎么可能奋发图强,又怎么可能会有今天呢?也怪我记性不好,竟然忘了给堂婶婶写面锦旗。”
堂婶婶深吸一口气,郁家就郁甄这么一个孩子,老爷子是个偏心眼,郁家迟早是要郁甄的,她犯不上跟郁甄过不去。
堂婶婶勉强笑道:“郁甄,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这么做事可太过了点,咱们可都是亲戚,杜嘉言可是你堂姐夫!”
煽情天尊又来了?
郁甄眨眨眼,“要不是堂婶婶提醒我,我差点忘了还得感谢堂姐夫,感谢堂姐夫做假账,感谢堂姐夫在仓库做手脚,感谢堂姐夫贪了公司那么多钱!我真的谢谢你们全家!”
堂婶婶:“……”
郁曼见郁甄油盐不进,蹙眉道:
“我说郁甄,你姐夫好歹也是老爷子一手提拔进的,他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把事情做绝?如果你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把这事告诉两位老人,到时候他们去公司闹,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郁曼话里话外有明显的威胁,郁甄不好对付又如何?
郁家又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只要郁家两位老人在一天,郁甄就不敢闹得太过。
郁甄听笑了,拿起一旁的资料递给她,郁曼蹙眉接过,“这怎么可能!”
杜嘉言竟然贪了这么多钱,还在跟情人一起转移财产?郁曼不是什么圣人,如果那钱到自己手里也就罢了,偏偏杜嘉言一年给不了她几个子,她给杜嘉言当家庭主妇带孩子,这傻逼竟然背着她转移财产?
郁曼本就处处跟郁甄争长论短,看到自己老公贪了郁家这么多钱,一时之间,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