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今日皇后与淑妃是来问罪虞氏的。
谁料到这眨眼间情况瞬息反转,淑妃被抽了两耳光,还被揪住过错。
就连皇后,也不知为何破天荒站在了虞氏这边。
椒房宫里的太监宫女们都很震惊。
淑妃辛漾也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皇后,然而瞧见对方脸上的冷漠,她知道,今日之事是不可能轻易翻过去了。
任凭心里再怎么不甘心,淑妃也只能窝火留下。
看着眼前心怀鬼胎的两个女人,青奚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冷笑。
她现在还被狗皇帝禁足,无法迈出椒房宫,方才假意灌珍珠砒/霜,便是引人上钩来替自己翻盘。
现在这样,好戏才能继续唱下去。
不久后,太监徐泽便被五花大绑捉来了椒房宫。
瞧见跪在地上的珍珠,徐泽哪里还不明白对食之事败露,仓皇着脸磕头求饶。
“徐泽,你竟然敢私偷贵妃熏香,做如此腌 龌龊之事,实在胆大包天。”
皇后冷声道:“来人,打他二十大板,逐出宫去。”
徐泽闻言脸色巨变,惊恐的看向辛漾:“淑妃娘娘救命,淑妃娘娘救命啊。”
他是淑妃宫里的掌事太监,日子过得可谓风光无限,一旦被逐出宫,可就什么都没了。
“皇后,他到底是我宫里的老人,这二十板子,是他做错了事情该罚。”
淑妃有些不忍心:“但我念他这些年忠厚老实,还想留他在宫里伺候。”
皇后略作思索,脸色也缓和下来:“如此,那便只打二十大板吧。”
说到底,借此压一压辛漾的气焰便好,只惩罚一个太监,又伤不了淑妃分毫。
辛漾闻言松了口气:“多谢……”
“别着急谢呀,既然淑妃舍不得自己的人遭罪,那便换个惩戒的法子好了。”
青奚适时插/话进来,笑吟吟的说道:“淑妃先前不是说了吗,自己到底是皇上亲封的淑妃,身份尊贵着呢。不如今日我与皇后便给你个面子,你的人你自己罚,我与皇后只当做个见证。”
辛漾冷哂一声,并未搭腔。
倒是皇后蹙眉问道:“皇贵妃想要淑妃如何做?”
“林太医,我看你方才怀里揣着一包砒/霜,用来和本宫吃的糖霜做对比。不如这样,你且去沏两碗茶水来,一碗放糖霜,一碗放砒/霜,交给淑妃娘娘选一碗,给这徐泽灌下去。”
青奚冲着椒房宫里的众人展颜一笑。
那笑容和煦极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头皮发麻:“淑妃娘娘在宫里向来以心善出名,想来定能挑出那一碗糖霜,给这徐泽留一条活路。”
此话一出,整个椒房宫都静默无声。
所有人都惊骇欲绝的看着笑吟吟端坐在贵妃椅上的妖冶女子,只觉得荒唐到了极点,也惧怕到了极点。
徐泽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淑妃更是气的脸色铁青:“一条人命,在你这里竟然如儿戏般荒唐!”
哟,这就荒唐上了。
你让徐泽逼着珍珠换掉椒房宫的熏香,导致原女配性情暴烈和皇上吵架,最后从城墙上跳下去摔死的时候,怎么不说一声荒唐呢?
“淑妃莫要胡说,本宫向来为人仁善,这是在放徐泽一条生路呢。”
青奚叹了口气,温声说道:“若是你不想做也罢,本宫这就去太极殿面圣。反正本宫的兄长被皇上厌恶,眼看着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那死到临头,不如多拉几个人一起下去陪葬,咱去了地下继续做好姐妹,岂不快活。”
这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就要完蛋了,完蛋前定要拉两个做垫背。
淑妃闻言气的怒气冲这珍珠,绝对不能算是个好人,她贪财,胆小,还没主见。
椒房宫里的香料,是淑妃和徐泽逼着她换的。
后来女配虞青奚身死,遭万人唾骂,却是这珍珠偷偷去给她收的尸。
大概这便是人性的复杂之处,善与恶同时在一个小人物身上出现。
这样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操控的小宫女,当真可悲。
“起来吧,今后你便继续在椒房宫当差。”
青奚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珍珠,到底是心软了:“擦干净眼泪,本宫还有要事需要你去办。”
珍珠以为,她已经暴/露自己是淑妃的人,今日肯定难逃一死。
没想到皇贵妃竟要放她一条生路!
巨大的惊喜将珍珠砸的晕晕乎乎,片刻后她忙不迭磕头道谢:“多谢贵妃娘娘,您要奴婢去办什么事情?”
“也不是什么辛苦差事,你且去外面和人说,淑妃用砒/霜杀人,性情残暴手段毒辣,很像是钦天监辛博来卜卦里的妖妃。”
青奚朝她笑了笑:“顺带再去东厂的昭狱里走一趟,以我兄长的名义,借来一队酷吏,供我差遣。”
珍珠闻言脸色骤然僵硬住,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