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这个镜头几乎是照了全身,还有一个远处取景,任天行附近的景物都能看清楚。
任天行心里一惊,喉咙像塞住一样,在自己跟刘局长握手的时候,明明是小菡站在自己的左边,还挨着自己,但是摄像机里,一点也痕迹也找不到。
第二个镜头,大石头带着人进入黑房子之后,任天行还跟小菡在说话,但是摄像机里看到自己的那个场景,说的好听点,是自己在嘀咕,自言自语,说的难听点,在对着空气说话。
“黄风,大石头,你们过来!”任天行把两人叫了过来,这两人匆匆跑了过来之后,见到任天行一脸苍白,好像不对劲。
任天行把摄像机塞给他们,说:“你们看看有什么不对劲!”
两人看了一遍,抬头说:“好像没什么不对啊?很正常”他们还以为是摄像机出问题了,拍了拍摄像机,能正常播放。
见到任天行气色不好,两人急忙又看了一遍,大石头不明白的说:“任老大,好像很正常啊,咿,你怎么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大石头说到“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之后,跟黄风相视了一眼,两人脸色也变了,终于看出异样了,张着嘴异口同声的说:“怎么没有小菡?”
老刘听他们这么一说,脸色也变了,如果说任天行要跟他开玩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根据黄风和大石头的反映来看,这个“小菡”完全不是杜撰出来的,难道真有这个人。
“老刘,是谁通知你来这里的?”
“是县长!”
任天行跟黄风借了电话,拨了几次,这里面完全没有信号,急忙走了出去,叫大石头和黄风处理现场。
拨通了县长的电话,任天行很客气的跟县长打了个招呼,县长笑哈哈的打着官腔说:“小任啊,你那边的事情都搞定了没,刘局说发现了很多死家禽,这一定要控制好,做好消毒工作,还有,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嗯,我们会小心处理,那些尸体我们还没弄清楚。”任天行应付了几句之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殷县长,您是不是有个女儿?”
电话那头县长愣了一下,之后叹了口气说:“嗯,没错,小女到今年,也该二十三了。小任,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也该二十三?听这声音,好像很沮丧。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县长又叹了口气,好像还点了一个烟,沉默了一会说:“对不起,无可奉告。”
任天行听出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是既然人家这么说,自己也不好过分,很客气的说了一句话:“多谢县长对我工作的支持,令爱今天表现的非常勇敢,如果她回来。。。。”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电话那头一阵急促的喘气声,之后问道:“你说我女儿今天表现的很勇敢?”
任天行点了点头,没过一会,县长好像发了脾气,丝毫不顾任天行的身份,对着话筒一声厉喝:“任天行!我知道你身份特别,可以随意调用各种资源,但是作为县长,我只不过是跟你提个醒,让你知道一点基本的礼貌! 你做人做事要有个量。”一句骂声之后,气的挂断了电话。
任天行不知道哪里说错了话,拿着手机愣着,在思量着县长的话。之后拨通了亚太区国际刑警总部的电话,要求把凤凰县县长的所有资料,甚至包括私隐的资料也传了过来。
电话那头跟任天行接头的人把这县长的资料一一跟他说了一遍。这县长看起来没有什么奇怪的,研究生毕业后回县里考公务员,之前韦叔叔是他的同学,然后经过十多年的打拼,才爬到凤凰县县长这个位置。
不过也奇怪,这殷县长不管是学历还是能力,都算不错,而且还跟韦叔叔是同学,怎么到县长才混了一个地方县长的小官。后来再听下去,原来爬不上更高的,是因为他自己容人的度量太小,上面的人不敢用这类的人,所以只能呆在一个小县城里。
从资料上看,还勉强算一个清官,他的夫人早年就去世了,三年前又娶了一个,还有一个女儿,女儿随母姓,叫殷小菡。
不过资料显示,殷小菡早在两年前就染怪病死了,是县长亲自下葬的。挂完电话之后,任天行背后一阵虚汗。
刚刚挂断的电话,突然间又响起了起来。任天行接过电话,正好问对方是谁,话筒里传来了一阵阴冷冰冰的女人声传来:“任警官,谢谢你!”
这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传了出来,带着一丝丝的幽怨和冰凉,话筒上的余音让人听了直入心房。
任天行整个身子都变得冰凉。
“小菡?!”一定没错,是小菡的声音,电话那边就一句话之后,就断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