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用这种方式就能报复他?
还真是虎父无犬子啊,都蠢的可以。
白芍显然也看到贺轻舟了,脸色变了变,下意识的就要从周珃怀里下来。
“贺轻舟。”
贺轻舟下巴微抬。
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似乎也挺好奇她能下一句能说出什么话来。
她整了整裙摆,眼神透露出几分爱而不得的悲伤:“好久不见。”
他胸腔低低的溢出一声笑,那笑里是不带任何感情的。
想以这种方式让贺轻舟出丑的周珃,反倒因为自己的现女友对他旧情难忘反被戴了一顶绿帽子,眼下也只得仓促离开。
周珃深知,这次过后,他便彻底被剔除出局了。
等他们都走后,苏御才坐过来解释:“舟哥,我不知道那条狗居然打着这歪主意。”
贺轻舟喝酒不上头,但他眼尾容易泛红。
难过了会红,醉酒了也会红。
他是狭长微挑的桃花眼,此时便更符合桃花两个字。
苏御知道是那酒的后劲上来了。
贺轻舟的酒量可以,但他是直接结束了上一场应酬过来的。
来之前也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
苏御原本想开车送他回去,但在临出发前接到他家里打来的电话。
他的父亲怒不可遏,一口一个狗杂种的骂他,并让他赶紧滚回来。
苏御整天惹是生非,估计是哪件事没捂严实,被发现了。
他看了眼沙发上逐渐开始昏沉的贺轻舟,最后还是拨通了江苑的电话。
—
江苑住的地方离这里挺近,十多分钟的车程。
等她打车过来,包厢内,只剩下贺轻舟一个人。
此时的他躺在沙发上,睡的很熟。
睡着后的他,意外的乖巧。
江苑一个女孩子,没什么力气。
于是推醒他,轻声询问:“还能走路吗?”
他睁开眼睛,那双眼尾带红的桃花眼,此时雾蒙蒙的看着她。
听话的点了点头。
站起身,又摔下去。
好在江苑及时扶住了他。
他的下巴枕在她肩上,手顺势搂着她的腰,轻轻在她颈窝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小猫儿一样。
“你为什么,总是不理我呢。”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哀怨与委屈。
江苑愣了一下:“什么?”
贺轻舟从她肩上离开,薄唇轻抿,眼睫低垂,看着她:“阿苑,我最近学会做粤菜了,我想做给你吃的,可是你总是不理我。”
他看上去好委屈,好委屈。
仿佛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猫。
江苑知道他什么都没想起来,这一切可能只是他醉酒后完全无意识的举动。
她点头笑了笑:“下次一定好好尝尝。”
贺轻舟又委屈的要抱上来,江苑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潜意识里,在抵触这个怀抱,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但醉酒后的贺轻舟却察觉到了。
他站在那里,不发一言,眼中的慌乱却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大抵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江苑扶着他坐下,让他等一等,她去外面喊人来帮忙。
贺轻舟双眼早就醉到没有焦距了,此时更是无神,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只觉得模糊一片。
他像是在雾里,被什么枷锁控制着。
哪怕短暂的从雾里出来,又很快的回去。
江苑找了等在外面的的士司机帮忙,等他们进来的时候,贺轻舟已经睡着了。
司机帮忙扶着他上车,江苑在后面跟着。
她没带身份证,也不知道贺轻舟身上带了没。
眼下时间够晚,她只能暂时将他带回自己家。
给他煮了醒酒汤,哄着醉酒后的他喝完,然后她自己在客厅上的沙发将就了一晚。
次日一早,她从窄小的沙发上起身,只觉得全身睡的酸痛。
她今天还要去上班,所以给他留了早餐就离开了。
桌上压着一张纸条:粥在锅里,宿醉后就吃点清淡的吧。
中午下班回家,原本以为贺轻舟那个时候已经走了,结果屋子里没有半分被动过的痕迹。
包括锅里的白粥。
看到鞋柜里的那双男士皮鞋,江苑沉默片刻,走过去把房门打开。
贺轻舟还在睡。
也不知道他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江苑把锅里的粥倒了,重新做好了午饭。
贺轻舟便是在这个时候醒的。
她听到了房间内的动静,于是将火调小,走过去,隔着房门问他:“醒了吗?”
好半天,里面才传来一阵低沉沙哑的轻嗯声。
在征求过他的意见后,江苑把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