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痒。
江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和他说过,他给她的印象,有点像羽毛。
不论是说话的声音,还是一些行为举动,都挠的人心痒。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坐了会,直到气温更低。
担心江苑感冒,贺轻舟起身:“回去吧。”
她点头,将被他牵着的手往回抽,没抽动。
似是察觉到她的念头,贺轻舟便握得更紧了几分,怕她抽离。
以他如今的身份,又何须去讨好着谁。
但他心甘情愿的在江苑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弯下腰。
总有人说他卑微,他也不反驳。
卑微就卑微吧,总比再也见不到她要好。
江苑呼出一口白雾,任凭他牵着。
那天晚上,她暂住在贺轻舟家。
阿姨给她铺好了床,房间就挨着贺轻舟。
“有什么缺的你就与我讲,要是我不在,楼下还有个小姑娘,叫小莲,你喊她就行。”
江苑想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她只是住一晚上。等明天房子的事好了以后她就搬过去了。
但还是没说,点头笑笑,和她道谢。
阿姨摆了下手:“害,这就是我的本职工作。”
她走了以后,江苑便准备睡下了。
外面却传来脚步声,她迟疑的过去,将房门打开。
看到穿戴整齐的贺轻舟往楼下走。
瞧见她了,脸色微变:“吵醒你了?”
她摇了摇头:“还没睡。”
又问他,“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他打好领带,将衬衣领子折下去:“有个应酬,不好推开。”
他的不好推开,那应该就是真的不好推开。
江苑招招手,让他过来。
他微怔,却也听话的过去。
领带拆了,又重新系了一遍,折进去,拉出去,轻轻往上推。
“好了。”
她光顾着欣赏自己的杰作了,想不到第一次给别人系就能系的这么完美。
头的话变成了自言自语:“你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
再然后,便彻底睡了过去。
次日,江苑醒的时候贺轻舟酒还没完全醒。
阿姨见江苑要走,原是想去叫他的。
被江苑拦住了:“他昨天喝了点酒,让他再睡会吧。”
阿姨点点头,问她要不吃了早餐再走?
江苑看了眼腕表时间,说她今天要先去医院报道,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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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上午,下午才有时间。
周嘉茗提前预约了,就在她们从前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刚一见面,她就抱着江苑不肯放,眼泪流的凶,说自己都快想死她了。
她倒好,总是没半点消息。
江苑摸摸她的头:“有些地区没信号,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
周嘉茗如今结婚了,气质上和从前还是有着微妙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