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以后,房间再次回到黑暗中。
夏纯吟缓慢的垂下脑袋,今天的她实在是太奇怪了。
变的一点都不像她。
花季一般的十七岁,因为失恋而遇到的第一道坎。
既苦涩又让人难过。
她在桌子上趴了好一会,因为饿,肚子一直在响。
在学校的时候因为留堂罚抄作业,她错过了中午饭,早上吃的那辆碗粥早就消化完了。
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能感受到胃里空落落的。
又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孙阿姨估计都睡了,不能麻烦她。
夏纯吟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出去,怕吵醒秦毅,跟做贼一样的下了楼。
想着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剩余的饭菜。
今天外面连个月亮都没有,客厅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夏纯吟看了眼秦毅的房间,门沿下是黑的,没有灯光,说明他已经睡了。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摸着墙过去把灯打开。
刚准备进厨房,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时,吓了一跳。
秦毅嘴里叼着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夏纯吟顿时有种被捉贼拿赃的心虚,说话也不利索了:“你…你还没睡吗?”
秦毅把烟从嘴边取下:“睡不着,下来抽根烟。”
“那你怎么不开灯啊。”
他抬眸,平静反问:“谁规定抽烟就得开灯了?”
好像…的确也没这个规定。
她眼神闪躲的四处看了看,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补充了一句:“我没饿,就是想下来看看夜景。”
秦毅往窗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收回视线:“看来你们老家挺落后的,连个路灯都没有。”
夏纯吟一愣:“什么?”
“不是出来看夜景吗。”他淡道,“外面的夜景除了能看见个路灯,也看不到其他的了。”
夏纯吟叹了口气。
秦毅那么聪明,她根本不可能在他面前隐瞒任何事的。
似乎是知道她下楼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秦毅把烟掐了,烟蒂扔进烟灰缸里:“今天的剩饭剩菜我全让阿姨倒掉了,你要是想吃的话只能去翻垃圾桶。“
心思被看穿,夏纯吟头垂的更低,还是没吭声。
他问她:“以后还闹脾气绝食吗?”
沉默了很久,她终于摇了摇头:“不绝食了。”
为期一晚上的叛逆期,因为秦毅的冷漠而彻底终结。
又是一阵冷讽:“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夏纯吟不说话,低着头站在那里。
见她认错态度良好,秦毅的神色也稍微缓和了些。
他从沙发上起身:“我只会蛋炒饭,吃不吃?”
她立马点头,拍他的马屁:“吃,我最爱吃蛋炒饭了。”
他很少下厨,蛋炒饭还是周琼经常出差,他为了生存下去,被迫学会的。
味道一般。
但夏纯吟吃的挺开心的。
可能是真饿急了。
秦毅坐在一旁,眼神挺淡的,安静的看她吃着饭。
手捏着烟盒,在掌心转着圈,偶尔问一句:“今天明明看到我了,为什么装作没看到?”
她噎了一下,为了防止心虚的情绪被泄露,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我真的没看见。”
好在秦毅也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问下去。
“听说你爷爷对你最大的期望就是去当兵?”
夏纯吟不知道他的话题怎么跳脱的这么快,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看上去有点可惜:“身高不够啊。”
夏纯吟急忙解释道:“还会长的,我妈妈带我去测过骨龄了,我只是发育比较晚。”
“那眼睛呢。”
怎么又和眼睛扯上关系了:“什么?”
秦毅温声提醒她:“眼睛近视的人也不符合当兵标准呢。”
“我没近视啊。”
“是吗。”秦毅啧了一声,似乎不信,“既然没近视,那没理由没看到我啊,我帅的这么显眼。”
“……”
原来他绕这么大一圈,还是为了公交车站的那件事。
不就是看到他了没和他打招呼嘛,至于这么斤斤计较。
明明他自己还陪着其他女人呢。
夏纯吟低头猛扒饭,仿佛只有嘴巴被填满了,就可以不用开口回答任何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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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月考应该算是夏纯吟转校后面临的第一次比较正规的考试。
两天考完了所有的科目。
考了两天傅尘野就睡了两天。
周琼从国外回来了,时差还没来得及倒,脸色有些憔悴,看到夏纯吟了,她笑吟吟的招手让她过去:“阿姨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看看合不合适。”
夏纯吟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