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劝道:
“甄甄,进去洗洗,有什么话等出来再聊。”
郁甄吸吸鼻子,眼睛闪烁,惨兮兮地问:“一定要洗澡吗?你帮我洗好吗?”
傅明津喉头微动,声音暗哑,“自己的事自己做。”
“哦!”她好惨!奶喝不到,澡还要自己洗。
傅明津隐约记得女人都是要卸妆的,他从洗漱台上的上百瓶护肤品中,艰难地挑出带有“卸妆液”字样的卸妆产品,摸索着替她洗掉脸上的妆。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怕力道重了弄疼了她,还好郁甄这时格外的乖,闭着眼任他摸索。
女人到底是画了多少东西在脸上?她其实没必要这么辛苦。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傅明津终于把她脸上的妆容卸完时,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他正要出去,郁甄却伸手把胸垫掏出来往后一扔,随即长长松了口气。
落在地上的物品让傅明津后脊一僵,眼看着她就要拉开裙子的拉链,露出完美的弧度侧影。
他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默默退了出去。
傅明津坐回床上又拿起刚才的书,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眼睛盯着却视线失焦,许久看不进一行字,这对他而言是破天荒头一次。
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偶尔还伴随着她的歌声。
从《小毛驴》唱到《一分钱》,看得出来,今晚的郁甄喝醉后梦回了小学,不过比起刚才还是有长进的,好歹没追着他要奶喝。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不出的陌生。
靳文彦沉稳内敛,性格温和,平日一举一动都堪称绅士,虽不算富裕却离生活很近,也是郁甄同睡一张床的,近在咫尺的丈夫。
傅明津虽则只是换了个名字,可他穿着合身的定制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人时眼神有几分漫不经心,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高不可攀之感。
着违心的话。
傅明津将她耳侧的头发拢到身后,温柔至极,“甄甄,你知道我这人没有太重的物欲,又奉行环保极简的理念,衣柜里只有几件合身的衣服,东西用坏了才会买新的,几乎没有花钱的地方,所以我恢复记忆后有了新的苦恼。”
郁甄雷达动了,有钱人还有苦恼?
这种的苦恼她可以帮忙承担吗?
“我的钱太多了,这辈子恐怕是花不完的,需要一个帮我花钱的伴侣,替我承担这份困扰。所以,我想邀请你……”
郁甄后脊一僵。
就听他在耳廓缓缓开口,状似撩人:“和我一起共富贵。”
郁甄:“……”
是的!我就是你的甄甄!
“这怎么好意思呢?”
郁甄偏过头45°角仰望天空,唇角上扬,拿出过年推压岁钱的架势,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眼睛却往他口袋里瞟,想看看传说中的黑卡在哪个口袋里。
傅明津深谙套路,掏出银行卡塞到她手心里,也拿出过年亲戚塞压岁钱的演技,对答如流:
“我确定是我逼着你,非要你同意的。”
可收压岁钱这种事肯定不止一轮抢夺呀。
于是郁甄又演上了,她眉眼弯弯地笑:“人家说了不要不要,你怎么非要给呀!”
傅明津没想到给一张卡还得演上几轮,不由无奈地摸摸她的头恢复记忆时会脑袋很痛,你有会不会有脑袋炸裂的感觉?恨不得拿头撞墙什么的?”
傅明津竟然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随即缓缓摘下眼镜。
傅明津有一双很深的眼睛,若是被这样一双眼深情注视,怕是每个女人都逃不了的劫难。
昏黄的灯光让郁甄产生了这样的错觉,是以她心湖微动,一时竟有种溺毙在他怀中的冲动。
好在她及时回神,忍不住咳了咳:“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傅明津没有错过她的神色恍惚,他唇角弯出很淡的弧度,原想告诉她自己并不会头疼,话到嘴边却换了一种说辞。
“倒是偶尔会头疼。”
“啊?真的吗?”郁甄莫名有些怀疑,狗男主看起来再正常不过,怎么会头疼呢?
她脚指甲被凉鞋水钻刮坏了一些,拿出指甲油准备补上。
“确实会,尤其是恢复记忆那一刻,七年前与这七年的记忆混合碰撞,难免会让我有些割裂。比如说七年前其实我是不爱吃面食的,可七年后因为郁妈妈爱吃面食的缘故,我也改变了自己的饮食习惯。七年前我只喝冰水,如今却也学郁老爷子养生起来。这种习惯的碰撞让我有些许困扰,严重时会头疼欲裂,恨不得……拿头撞墙。”
郁甄忽然觉得这黑卡拿的有些烫手,正想着要不要当一个善良的女配,怜爱男主,谁知一垂眸就看到狗男主眼中闪过的笑意。
“你是故意的对吧?狡猾的男人!”郁甄指着他,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抱歉,”傅明津说着违心的话。
郁甄歪着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