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没说话。
刘因一看她这哑巴样就恼火,半点没有把她的能说会道给继承了去。
“你知道外面那些人都在怎么传你吗?”
传播速度最快的,大概就是流言了。
岑鸢多少听说过一些,但她并不在乎。
刘因说:“他们说你就是个养孩子的保姆,你以为商滕为什么娶你?还不是为了孩子,你性格软弱,不争不抢的,所以他才会选你!你要是继续这么软弱下去,等孩子大了,他迟早会踹了你,到时候你可真就什么都没了!!!”
很多事情,岑鸢不是不知道。
她只是不太在乎,也就懒得去争论了。
当事实被刘因剖析开,赤/裸裸的摆放在眼前。
她又不得不去面对这一事实。
周阿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到底年纪不算大,有些害怕的小声问何婶:“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
何婶把燕窝取出来,打算待会给岑鸢煮点。
进厨房的同时,也把周阿姨一起推进去了:“这种豪门恩怨,我们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刘因也是听到那些流言蜚语才找来的。
孩子接回来才多久,商滕又开始夜不归宿了。
眼见着江家日渐败落,刘因可就指着岑鸢了。
要是她再被商滕给踹了,她可就真没指望了。
她是穷怕了,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讨生活的日子。
“总之你赶紧去把商滕弄回来。”
岑鸢无声垂眸,沉默安静了半晌:“我没办法的。”
“你可是他老婆!”
岑鸢的身子不算好,最近也总是头晕。
前几天刚来的大姨妈,医生给她开过药,减少出血量的。
虽然有用,但血量还是偏多。
医生说过,得这个病的女性还是极少数的。
所以在某些方面,她也算是小几率的那一群人。
刘因这一吵,她更难受了。
手撑着沙发扶手,有些坐不稳。
刘因眉宇间闪过一丝疑虑,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止住了。
她也没在这里待多久,很快就走了。
离开之前留了句话:“你今天去把商滕劝回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她走了以后,岑鸢终于坐不住,身子软软的倒下去,头靠着沙发扶手。
眼前阵阵的发黑,缓不上来。
何婶和周阿姨全在厨房里忙活,也没有察觉。
岑鸢手抓着领口,重重的喘着气。
额头有细汗沁出。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漫长的几分钟,大抵就是难熬吧。
何婶从厨房里出来时,她已经缓过来了,就是脸色有点发白。
何婶见状,担忧的问她:“是哪里不舒服吗?”
岑鸢笑了笑:“没事,可能是暖气开大了些,有点热。”
边说着,她边把身上的针织开衫给脱了,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对了,您待会做饭的时候,多做些商滕爱吃的。”
何婶一愣,继而也笑了:“想通就好。”
岑鸢没说话,视线落在窗外。
下雪了。
她喜欢雪天,小的时候,只有下雪或者下雨天,体校才会放假,不用训练。
那个时候,岑鸢就会在街角的老爷爷那里买两个烤红薯,去校门口等着。
可是现在,哪怕下再大的雪,她都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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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婶把商滕爱吃的菜全部单独打包起来,保温装好。
岑鸢换好衣服下来,何婶把东西递给她:“雪天路滑,路上开车注意点。”
岑鸢点头:“嗯,会的。”
何婶让她再等等,转身进屋,拿了一片暖宝宝给她:“贴在肚子上,会舒服一些。”
岑鸢笑容温柔,和她道谢。
何婶大概是,她来了这里以后,唯一一个真心待她好的人。
商滕久住的那个酒店,她知道地址,开车过去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
但是因为气候原因,有些堵车,等到了以后,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总统套房有单独的电梯通行,岑鸢和前台说了,但人家说她没有房卡就不能进去。
她只能给商滕打电话。
第一通没人接,她就没再打第二通了。
他没接电话,就说明他在忙。
岑鸢还是懂得轻重缓急的。
她坐在酒店大厅里等了会,旋转门后有人急急忙忙的走进来,边接电话边往电梯口走:“我已经到了,现在在等电梯。”
话说到一半,他的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岑鸢身上,疑惑的喊了一声:“岑小姐?”
电话另一端,男人侧转了下椅子,他指尖压着桌面,轻点了几下。
好一会,才低沉出声:“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