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楚天看看身边的充电宝,再看看隐藏在砖块里的手机支架,便将自己的手机摆放整齐,摄像头对准围栏。
楚天又用充电宝给手机续航,自己则躲到一边,开始按照珍珠里教的法子吐纳。
第三天的上半夜还是很平静的,两点多时,村里的狗儿开始接连吠叫。没多久,两条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了。
楚天一下子来了精神,扒着草垛仔细看去。
那两条身影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又胖又矮的那个他很熟悉,老王头,王采莲她爹。
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女儿深井冰了吧,老爹也不干正事。
高个那个,则是王采莲刚满十八岁的弟弟王采和,曾经一口一个准姐夫的叫着他。今天居然跑来给他的龙虾下毒?
两人提了一只五斤装的白塑料桶,一拧开盖子,满场都是刺鼻的农药味。
“爸,你稀释了么?得比平时洒药稀释的更多一些啊,不然给楚天那小子查出来咋办。”王采和悄声说。
“放心吧,你爹我还没老糊涂呢。一千比一,再加上海边风大潮湿,神仙下凡也查不出来啊。”
听到这话,楚天恍然大悟。
难怪二叔和徐娇娇都嗅不到农药味,这俩狡猾的家伙,居然给稀释了那么多。其实现在他心里还有点小得意,他距离围栏和那两父子少说也有二十米。
那两人说话声音压的很低,几乎是耳语。可是他们说的话,每一个字楚天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都是那大珍珠的功劳哇。
他们先开笆篱盖子,用洒水壶盛了些药水,开始朝龙虾身上喷洒。
撒着撒着,王采和道:“爸,不对啊,你看这些龙虾,都不动了。”
“废话,撒了药,能活蹦乱跳?嘿,这说明啊,这些药有效果了。哼,看那小子还敢在我们老王家跟前耀武扬威。我们赚不到的钱,他也休想赚到!”王老头嘿嘿地笑。
楚天那个气啊,若不是为了抓证据,恨不得马上跳出去揍他们一顿。
“不是,你看,这本来就是死的。啊呸,怎么这么臭,有问题啊。”王采和道。
王老头也开始仔细琢磨,楚天觉得差不多了,悄悄从草垛后走出来,顺手将手机拿回来。
“咳!那边的是谁啊?黑灯瞎火的,来我们打谷场干嘛?”楚天故意大声道。
做贼心虚的父子俩哆嗦一下,手里的药水桶咣当掉到地上,水撒了一地。
楚天一看,这是证据啊,不能撒完了。他忙上前,弯腰拾起桶,故作惊讶。
“哟!这不是王大叔吗?您老身子骨还算好啊?也是,身子骨不好,也不能走这五六里路,到我们村里来啊。”
老王头脸一红,嘴里嘟哝:“昂,怎么,还不兴我们来了?”
“兴,兴,随便来。不过我能问一下,你们大半夜的来这里做啥?”楚天悄悄的拨打了李警官的电话。
那边也早已准备好,挂了电话就往这边赶,楚天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留住,人赃并获。
“嗯,啊…… ”老王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儿子强辩道:“你管得着么?你个陈世美…… ”
“哟,你还知道陈世美哪?不错不错,有长进。”楚天使劲‘夸’他,并故意嗅了嗅桶口,皱眉道,“呀,一股子农药味,你们来给我龙虾下毒啦?”
说完,他探头往围栏里一看,故作惊讶道:“啊?!我的龙虾是怎么了?哟,怎么都死了?”
老王头急了:“你瞎说啥呢?这些龙虾早就被毒死了!”
王采和忙用胳膊肘捣了捣老爹,老王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闭嘴。
楚天吆喝两声,惊动了守在附近的本家兄弟,兄弟们又叫了人来。没多久,李警官也开着警车出警了。
老王头哪经过这阵仗,看的腿肚子转筋,浑身冒冷汗。倒是他儿子,死咬着不肯承认。
楚天和他们一起,又回到派出所。李警官给他泡了茶,将老王头两父子送入审讯室。
“我们啥都没做啊,警察叔叔,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对了,我爸年纪大了,还有心脏病。”王采和暗中踢了一脚老王头。
老王头会意,马上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哼哼歪歪。
“还有,我姐夫你知道吧?丁武,你们门口开饭店的丁老板的弟弟…… ”王采和道,在他们村,他可以凭着这个横行半个村。
不提丁武则罢,一提李警官就一肚子火气。当初差点因为丁武得罪楚天,他还不知该怎么道歉呢。
“演,继续演。”李警官点上一根烟。
他很感激楚天当时没有对他落井下石踩上一脚,就冲人家这份胸怀,这个朋友值得交往。
所以,当楚天有事找他时,他也乐的帮忙。当然,这里头还有楚天那神秘的、可以打动周所的背景,耐人寻味啊。
楚天推开门走进来,看到老王头在地上装病。据他所知,老王头身体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