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才会请旨北巡。”
阿笙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况且常台在淮南,跟这远着呢。”
谢长珩是第一次见识到阿笙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走陆路是远,若是走水路呢?窦氏战船刚现世,镇南军便到了常台,这事可没有她说的那般简单。
阿笙并未再理会谢长珩,而是低头看了看二人下了一半的棋,她又看了看裴钰跟前的白子,遂抬头一本正经道:
“他棋臭成这样你还陪他下。”
裴钰听完这话不由失笑,倒是谢长珩不乐意了。
“你可以说我,但你不能说我棋臭。”
阿笙见他这般反应,低首拿起裴钰面前的白棋,一子落定,胜负立决。显然,裴钰是为了陪谢长珩下这盘而下棋,他每一手都有保留,这才让这盘棋能下到至今。
谢长珩蹙眉看着败势已现的棋局,抿着唇,硬是想不出该如何回击。
见谢长珩一副吃瘪的模样,裴钰很适时地出声缓解了他的尴尬,他扫了一眼阿笙衣角的尘土,知她来得匆匆。
“为何现在回江淮?”
阿笙勾起了笑意,言语间满是定然。
“我若不在这,又怎么看他们跟我俯首认错?”
谢长珩听她这话,也跟着坐了下来,“你闹着玩呢?”
“刀口下认错,那是认错么?那是结仇!”
听闻谢长珩这话,阿笙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而后一副讨好地模样看向裴钰,珠玉般的瞳眸浸出盈盈的笑意,在天光之下有着独一份的美。
“那我这不是来求庇护了么。”
说着她又冲裴钰几分刻意地笑了笑。
“好歹沾亲带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