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喷嚏一打,她莫名不害怕了。
芸娘蹑手蹑脚走到佛像背后。
佛像与墙壁之间有三尺距离,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但她就是觉得此处诡异难言。
她伸出白玉小手摸上面前的佛像,入手是冰冰凉凉的触感,佛像庄严肃穆浑厚有力,一如外面所有的佛像一样。
“咚咚咚”,她敲了几下,背后墙壁异常坚实,没有挖空的迹象。
难道她的直觉有误?
或者她对周尧均的了解不足?导致判断有误?
“混蛋!”
白跑一趟,报仇无望,芸娘抬脚狠狠踹了佛像一脚。
可她忘了自己穿的是软底绣鞋,一脚下去,佛像毫发无伤,反倒是她自己的脚趾磕的疼痛不已。
“混蛋周尧均,”脚趾连心,她养尊处优这么久,已许久没有受过皮肉之苦,登时疼的两眼泛泪花,鼻头通红。
她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脱了绣鞋,露出精致粉圆的脚趾,含着热泪给自己揉捏。
庄严肃穆的佛寺内,绝色佳人眼眶红红,粉脸煞白,玉足纤纤,低声喘息。在任何男人看来,都是赤裸裸的勾引。
头顶陡然有些发暗,芸娘仰头望去,只见一袭绿袍,头戴面具的高大男人正居高临下望着自己。
她瞬间忘了自己正赤着脚,当即跳起来一把扑进男人怀里,“你这个混蛋!”
明明嘴上说着狠话,身体却紧紧抱着男人腰腹,“我恨不得杀了你…”
她委屈巴巴的控诉,“你凭什么把我送给别的男人!若我是那等看重贞洁的女子,只怕早已羞愤的自尽而亡了!”
“原来我们的往日情分在你眼里一文不值……”芸娘越说越气,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实在是受上天眷顾的一张美人脸,哭泣时没有五官错位的丑陋感,没有鼻涕眼泪齐飞。
只有滚圆的泪珠颗颗滴落,一张伤心欲绝的脸越发白皙透亮,让人心生怜惜。
身材高大的男人什么也没说,默然蹲下,握起她白嫩脚掌仔细端详。
周尧均本就是肤色浅淡之人,芸娘的脚却比对方的手还白了几分。她的脚就像她的细嫩肌肤一样,白的炫目迷人,仿若美玉制成。
尤其那几个脚趾,粉粉嫩嫩,指甲莹润有光泽,再配上可堪入画的小巧脚掌,简直完美无瑕,让人忍不住放在手中细细把玩。
芸娘被他一本正经端详自己脚丫子的模样羞的脸色涨红,动身欲收回自己的脚。
孰料那玉足却被男人紧紧握在手中,她呼吸一滞,一股粉色瞬间蔓延了整张脸。
男人轻柔吹气,带给受伤的部位丝丝清凉,然后低头吻上………
恶不恶心?
芸娘呆住了。
他为什么要亲她的脚丫子????
男人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芸娘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替她穿上鞋袜后,退后两步,叹息一声,“你不该再来。”
“我再来又怎么样?”芸娘昂着下巴上前一步,“我就是要来。”
透过面具,她能看到男人的眼眸满是疲惫与无奈。
“我就是要来。”
芸娘饿虎扑食一般狠狠抱住他,力道之大让周尧均都站立不稳,向后退了一步。
女子踮起脚尖带着哭腔恶狠狠咬了他下巴一口,“你真是个混蛋!”
依芸娘过往的经验来看,只要她主动,没有拿不下的男人。
这次也不例外,她不顾一切主动吻上他下巴薄唇鼻子,而后转移阵地,专心致志舔舐他喉结。
男人从一开始的故作矜持冷淡到后来再难克制,主动叩住她下巴,逼她张开红唇。
带着独属于异性气息的唇舌侵入,芸娘踮起脚尖努力承受他的攻势。
芸娘一直掌握主动权,似中了春药般迷醉的四处点火。不同于上次的男人衣着整齐她身无寸缕,这次情势逆转,男人衣衫尽褪,她却裙摆照旧。
她一边控制着他的喘息,一边从喉咙里溢出声声呻吟似饿极的人般含住他薄唇不松口。
男人呼吸越发急促,芸娘悄悄将手移到自己的大腿上。
冰凉的匕首还未刺下,她的手腕就被男人大掌狠狠拦住。
“哐啷”淬了剧毒的匕首掉落在地。
男人毫不在意的继续,芸娘却一刻也忍不下去,扬手打了他一巴掌,“滚开!”
“还是和以前一样翻脸不认人啊,”周尧均劲瘦精壮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两人鼻翼间均弥漫着情欲的味道。
“比不上周公子卖妻求荣!”芸娘眼明手快的捡起地上的匕首挡在身前,“既然被你识破,我无话可说。今日一别,后会无期!”
“自己送上门,还想走?”
周尧均根本不把那小小匕首放在眼中,“我本想让你过几天好日子,你却一再上门挑衅,”他肌理分明的身体带着年轻人独有的蓬勃生机,“既然你这么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