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挟持的丫头只有十二三岁,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从两个大汉的手中挣脱出来,对着江岁欢跪下来哭喊道:“好心的公子,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被卖到青楼里去。”
“死丫头,你娘拿了我们二十两银子,把你卖给我们了,去哪里由不得你!”
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用力扇在丫头的脸上,她的嘴角顿时流下了鲜血。
另一个大汉脸上有一条巴掌长的刀疤,长得凶神恶煞,指着江岁欢骂道:“老子最讨厌你这种小白脸了,少多管闲事!”
李薛洺皱眉道:“我隐约听人说过,这两兄弟是这条街上有名的地头蛇,专门靠贩卖人口挣钱,因为长得太凶无人敢惹。”
“皇城根儿下还有这种人?”江岁欢把手中的筷子重重砸在桌上,拿起茶杯朝窗外泼了下去,全泼在了刀疤脸的脸上。
刀疤脸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怒气冲天的想要冲进月芳楼找江岁欢算账,被月芳楼的小二拦了下来。
月芳楼是京城第一酒楼,刀疤脸不敢乱闯,又咽不下这口气,气急败坏地抬头骂:“小白脸,有本事你给我滚下来!”
“好。”江岁欢冷脸朝楼下走去。
李薛洺怕她出事,赶紧跟了上去。
江岁欢下了楼,刀疤脸看见她出现,撸起袖子朝她走来,“你敢拿水泼老子,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
李薛洺挡在江岁欢身前,“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
“呦,又是一个小白脸!”刀疤脸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了起来,“君子?老子才不稀罕当什么君子!”
路过的百姓见这里有热闹看,很快围成了一圈。
刀疤脸上下打量了一眼李薛洺,嘲笑道:“瘦得跟猴子一样,你是想代替身后那个小白脸被我打吗?”
李薛洺大病初愈,本来就偏瘦削,和这个大汉一对比,更显得瘦弱。
他毫不在乎刀疤脸的话,肃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若是敢打人,我就报官将你抓起来!”
“哈哈哈,知道老子背后的人是谁吗?你敢报官试试,看看咱俩谁会被抓起来!”刀疤脸的语气十分嚣张。
“哦”江岁欢微微挑眉,“你身后的人是谁?”
这刀疤脸这么嚣张,背后的人想必来头不小,不如趁现在从他嘴里套出来,将其一窝端了,看他以后会不会这么无法无天。
“老子背后的人……”刀疤脸话说到一半,忽然“呸”了一声,“凭什么告诉你啊,你只需要知道这人你惹不起就是了!”
另一个大汉自从江岁欢一出现,眼睛就骨碌碌转了起来,也不顾地上的丫头了,拉着刀疤脸说道:“大哥,你看这小白脸相貌出众,卖到象姑馆里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刀疤脸摸着下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附和道:“你说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两人搓着手向着江岁欢步步紧逼,刀疤脸一脸淫笑,“这位公子,只要你跟我们走,我们就将这个丫头放了,怎么样?”
趴在地上的丫头刚被打了一巴掌差点晕过去,此时猛地抱住刀疤脸的大腿,对着江岁欢大喊:“快跑!不要管我了,你们快跑!”
刀疤脸一脚把她踹飞了出去,“滚蛋!臭娘们真碍事!”
话音刚落,江岁欢出手了,她一拳打在刀疤脸的眼睛上,转身一个回旋用力踹向旁边大汉的下体,不到五招,两个嚣张的大汉就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一时间,原本在旁边看热闹的百姓们全都震惊了,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这么弱不禁风的小公子,竟然能把两个彪形大汉打成这样?
就连李薛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喃喃道:“太厉害了……”
江岁欢拍了拍手,慢慢扶起躺在地上的女子,关心道:“小姑娘,你没事吧?”
“谢谢公子……”丫头说完便晕了过去。
江岁欢给她把脉,皱眉道:“受了些内伤,得送医馆才行。”
这时,人群中忽然走出来一个人,抱着胳膊讥笑着:“呦,这不是侯府的蠢笨嫡女江岁欢吗?远远的就瞧见月芳楼门口这么热闹,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原来是你在这里闹事。”
江岁欢抬眼看去,发现孟俏孟晴和江媚儿三人站在人群前面,刚才出声嘲笑她的正是孟俏。
“今日怎么穿着一身男子衣裳?是觉得自己不配当女子了吗?”
听到孟俏的话,围观的百姓更加惊讶了,这个身手出众的公子居然是个女的!还是侯府嫡女!
江岁欢懒得跟孟俏说话,从袖口里掏出二十两银子扔到刀疤脸身上,“既然你们花了二十两将这丫头买下来,我就替她把这二十两给你们,拿了钱赶紧滚,再让我发现你们骚扰她,下场可不像今天这么简单。”
刀疤脸和旁边大汉拿了银子,屁滚尿流地爬上了马车,刀疤脸坐上马车后眼神阴毒地看了一眼江岁欢,接着迅速驾驶马车离开了这里。
周围百姓见没了热闹,慢慢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