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于那城外的田地，也因为无人耕种，变成了荒田。
杨戬始终一言不发。
杨婵有心与哥哥说话，可发现哥哥的脸色深沉的可怕。
就这样一连走了几日，行走数百里，数百里之内，他们所见过的活人不过区区百人。
究竟为何，让这数百里路上，成了现在的死域？
杨婵不解，心中更是不忍。
“哥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
杨婵终于鼓起勇气，对杨戬询问。
杨戬看了一眼妹妹，也不知这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只听他缓缓开口：“这里曾经人口众多，我虽然没有计算过，可没有个三五百万，也至少又两三百万，这里的粮食连年丰收，风调雨顺，往来客商络绎不绝。”
“听起来很好，可能就连那陈塘关也比不上，但现在……”
杨婵看周边荒废的田地，以及那无人的荒村和破败的城池：“为何会变成这样呢，这里……”
“这里……”
杨戬看了一眼杨婵：“你已经了离家太久了，这是我们的故乡……”
“灌江口！”
杨婵一怔：“这是哥哥你的属地为何会这样？”
“我也想知道。”
杨戬冷冷开口：“我此去不过四五年，在那天上也就是四五日的时间，为何这一回来便是这般？”
“土地！”
杨戬喊了一声。
可久久没有应答。
“土地！山神！”
杨戬一声厉喝。
可依旧没有回应。
“不用喊了，这里的土地和山神都死了。”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杨戬顺声望去，就见前方一棵树下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瘦骨嶙峋，已经行将就木的老人。
杨戬和杨婵走了过去，杨婵看那人已经是瘦的皮包骨：“哥哥，这是额的。”
杨戬没说话，任凭杨婵从包袱中拿出丹药喂给这老人。
杨婵的丹药虽然远远算不上是仙丹，可也算是一种灵药，于凡人多有奇效。
眼前这老人已经即将饿死，刚才对杨戬说的那句话，大概是这人最后的一点力气。
好在这灵药药效很快，那老人的状态迅速好转，硬是被从饿死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当然也有杨戬用眼神瞪走那拘魂阴差的原因。
“感谢二位。”
这老人已经有了几分力气。
“你刚才说的话，何意？”
杨戬眉头微皱：“山神土地，虽然是不入流的小神，可也算一方守护神，怎么就死了呢？”
“自是被那朝廷神人所杀。”
那老人开口：“这里是灌江口，数百年来得那梅山之上黄龙荡魔天君护佑，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太平日子过了几百年，可就在一年前，大王携爱妃巡游至此，大王见这里富庶便要征税为那宠妃修摘星楼。”
“唉……”
老人长叹一口气：“赋税嘛，本业无所谓，此地富庶，就算多征一些也不是拿不出，可坏事就坏事在那妖妃的身上！”
“妖妃？”
杨戬不解：“为何？”
“那妖妃祸国殃民，心肠歹毒。”
老者说到此处，泪如泉涌：“看到一孕妇竟是要与大王猜那孕妇腹中婴孩是何性别。”
“婴孩尚未降生，这怎么猜性别？”
杨婵疑惑，心中已经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一开始大王也是这样认为，可那妖妃说，只要将孕妇孕肚剖开取出婴孩便可知晓。”
老者开口，声嘶力竭：“那昏君竟然答应了，为了何妖妃打赌，活生生的将那孕妇孕肚剖开，取出尚未长成的婴孩，玩的兴起，一日之内杀了近百人啊！”
“啊？”
杨婵脸色一白：“竟会如此？”
“你们反抗了是吗？”
杨戬语气淡淡，可身上已经是透出了一股寒意。
“是的！”
那老者开口：“要钱，我们有，可那昏君如此暴虐，是这灌江口百姓所忍不了的，我们反抗了……”
“呵呵……”
说着说着这老者却是笑出了声：“我们失败了，那昏君大怒之下要将这周边千里之内斩尽杀绝，更是命那些神通广大的妖人，连这里的神明精怪一同斩了。”
“便有了今日。”
那老者冷笑：“奈何这里可是荡魔天君的道场，发生此等事，那荡魔天君竟是丝毫没有保佑他治下子民，亏我们当年还香火不断，祭享不停！”
“哥哥……”
杨婵看着杨戬，此刻的杨戬气场极低，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哥哥，我们先把这老人家安顿好，剩下的事情之后再说，如何？”
杨婵对杨戬说道。
“好。”
杨戬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