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重大的王维秦也不敢怠慢,立马抱拳道:“是,陛下!”
不知怎的,一夜白头的秦王政忽然想起了那个每夜都出现在梦里的女子,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古井无波的天下共主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可是她嫁去楚国十年,从未曾听闻楚王新添子嗣的消息。
一孕十年?
秦王政冷笑了一声,看来自己真的是得了失心疯了,竟然连如此荒唐的事情都能凭空想象出来。
天色刚亮,少年悠悠醒转过来,他抬头看着眼前的车顶,思绪渐渐的回到了脑中。
是的,他还活着。
昨晚经历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自己似乎是答应了那个笑容让他觉得亲近的少年一同远行。
感受着已经毫无知觉的左臂,少年下意识的看去,竟然看见了一个睡的跟死猪一样的家伙,正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可能是为了舒服,那家伙的大腿竟然自然而然的搭在了他的身上。
最可恶的是,那个混蛋的手竟然就放在自己的胸口,时不时的还要轻轻的捏一下。
啊!
一声刺穿耳膜的尖叫声在孟游的耳边响起,孟游被吓了一大跳,一个翻滚就准备跑路,可是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在狭小的车厢里,翻滚不成,反而把脖子给扭到了。
“怎么了!怎么了!”孟游还处在迷茫的状态,就连嘴角流下的口水都没有来得及擦。
察觉没有危险,孟游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可当他看到少年红着眼狠狠的盯着自己的时候,孟游立马就心虚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但是这么多年受人白眼的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处事方式。
“嘿嘿,早啊!那个.要不要吃馒头?”孟游试探性的问道。
馒头没吃到,因为少年直接赏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孟游被这一巴掌直接抽懵了,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少年走出了车厢。
走出车厢的少年似乎还是有些气不过,竟是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剑锋直指还没有弄清楚状况的孟游。
“你有病啊!大清早的就起来耍疯!”孟游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干嘛!死也得死个明白!”
面对义正严辞的孟游,少年也是说不出什么。可是他的眼睛却通红异常,咬牙切齿的道:“你昨晚是不是抱着我睡的!” “是又怎么样!都是站着撒尿的,一起睡又怎么了!”孟游也火大了,这家伙一早就闹失心疯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种小事!
少年有苦说不出,只能狠狠一件砍在了一旁的断木上,随后心平气和的将长剑重新插入了刀鞘,坐在了马车上。
“以后,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孟游实在搞不清这家伙的脑子里究竟在想着什么东西,只能调侃道:“咋了,富家公子哥不愿意跟我这种乡野村夫一起睡?”孟游顺手就搭在了少年的肩膀上:“都是爷们,斤斤计较的太小家子气了。”
少年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用力的将他的手拍掉,然后拿起马鞭照着马屁股就是狠狠抽了一下,晃的孟游一个踉跄。
因为昨夜遇到的劫杀让孟游有些心有余悸,所以两人简单的商量了一下之后,便是决定离开废弃的官道,转而走向了郡城沿途的小路,一来是安全,二来是随时都可以进城好好休整休整。
孟游摊开了放置在马车上的羊皮地图,按着时间估摸算,他们还有半日的路程才能到最近的郡城,闲来无事的时候,孟游总是一个人走下马车,不停的在练着枯燥的功夫把式。
老人说熟能生巧,的确没有骗人。少年驾驶着马车,看着孟游那笨拙的动作,的确是要比昨夜强上了许多。
槐南郡是凉州最为富庶的几个郡城之一,往来凉、冀、雍三州之间的货商都会选在此地歇脚,所以此地的货栈颇多,郡城内的有钱人多半都是开货栈餐馆发家的。
一辆马车缓缓的驶进了槐南郡的城门,因为有大风镖局的路引,所以守城的士兵也是没有多难为这两个少年。顺利进程的孟游就像是打开了新的世界一样,什么事情都觉得好奇。
离磁器口一百多里的槐花郡他都没有去过,更别提这更加繁华的槐南郡了。
孟游吃了好几天的馒头,肚子里的馋虫早就需要油水的滋养了,两人在路边随便挑选了一家面摊,点了两份加了一斤酱牛肉的阳春面,看着碗里硕大的酱牛肉,孟游已经按捺不住胃里的馋虫了,直接连汤带面的往嘴里塞。
“这郡城就是不一样,去饭馆随便点个四菜一汤都得小十两的银子。”孟游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少年才反应过来他是说刚刚那家饭馆太贵了。
孟游一口接着一口,突然发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他鼓着腮帮子扭过头看去,只见一个面黄肌瘦的小道士正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的阳春面,若不是修道之人最后的定力,恐怕这家伙早就直接扑了上来。
孟游秉持着四海之内皆兄弟的江湖原则,大方的给小道士也叫了一碗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