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会,咱们去吃顿好的?”
子诚眼睛放光,“不许骗我啊十八哥!”
青年宠溺的摸了摸幼弟的脑袋:“哥哥何时骗过你了?”
“就知道十八哥对我最好了!”
青年牵着幼弟的手,折返往山下而去。
天生异瞳,自然眼中的世界与常人不同。
刚刚交手的那个人,的确是很像自己的大哥啊。
三日后,皇帝陛下的幼子因伤势太重,离奇暴毙于小圣贤庄内。
白袍将军王谢随十八公子胡亥,一同前往小圣贤庄问责!
皇帝陛下震怒,长公子扶苏年后巡视齐鲁之时,必定登临小圣贤庄!
带着谢狗这么一个拖油瓶,孟游这边赶路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先是走了五里路,谢狗就嚷嚷着肚子饿,之后是四里地,然后是三里路就停下休息,四人坐在溪畔的光滑石头上,他们之前准备的银两都被孟游豪气的甩给了前来讨个说法的兄弟俩,马车也在路上被小道士送给了被山贼打劫的一家人,所以此次南下,他们便只能穿过山林,徒步而行了。
小姑娘虽然体力出众,远超同龄人,可到底是个没有在山林间赶过路的孩子,底子打得再好的身子骨,终究比不得成人。可是小姑娘却始终咬着牙,紧紧地跟在孟游和小道士的身后,至于谢狗,真是有些难为这个孩子了,昨夜还淋了一场大雨,现在正发着烧呢。
阿岛满头汗水坐在那里,看到孟游突然脱掉鞋,卷起裤管就下水去了,约莫是溪水水面宽了许多的缘故,溪水高不过膝盖,能够看到许多青色小鱼四处游曳,灵活异常。
阿岛打下就在海边长大,小时候曾经有样学样,偷偷砍伐一根青竹做鱼竿,可同样是鱼竿、鱼钩鱼线和蚯蚓,她就从来都不能像她爹那般轻易的就钓起鱼来,虽然她能够蹲着钓鱼熬一个下午,可依旧没有半点收成,从小就事事都想争先的小姑娘唯独在钓鱼这件事上吃了闷亏。
所以在阿岛的心目中,进山下水、烧炭采药、钓鱼捕蛇,好像无所不能的孟游,其实都快要比她老爹更高大伟岸一些了。
这些秘密,她只跟谢狗嘟囔过几句。
没过多久,旁边刚刚编制好的竹筐里就放满了活蹦乱跳的活鱼。
而生了病的谢狗只能远远的望着,苦着脸昂着头将之前准备的蛇胆吞进了肚子里。
阿岛黝黑的小脸蛋洋溢着幸福神采,双手紧握拳头,碎碎念念,比正全神贯注捕鱼的孟游还要紧张。
孟游笑着随口问道:“听说你的家在南海,海上的鱼是不是比湖里的大上许多啊?”
阿岛叹了口气,“大是要大上许多,可是我从来没自己钓上来过啊。”
孟游忍俊不禁道:“之前你不还是带着谢狗去砍竹子做鱼竿吗?”
阿岛使劲点头道:“对啊,我做鱼竿的本事还是跟我爹学的呢,可是鱼竿做了好多根,可是钓鱼的本事我还是没学到家。”
阿岛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事没事,年少无知,情有可原的。
孟游看到小姑娘有些闷闷不乐,只好安慰道:“没事,这一路上遇到了湖泊我们就停下来歇歇脚,到时候我教你钓鱼就是了。”
阿岛眼睛一亮,小姑娘好像打开了多年心结,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
蹲在竹筐边上数鱼的小丫头顿时就来了兴趣,也有模有样的脱掉了鞋子,钻进了不深的小溪里,“我也来我也来。”
孟游点点头,继续在小溪里摸鱼。
片刻之后,扑通一声,不远处的小姑娘站在溪水里,嚎啕大哭。
孟游赶紧起身,快步跑过去,紧张问道:“怎么了?”
小姑娘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刚才本来都抓住一条鱼了,可是它太滑溜了,又让它给跑了!”
孟游笑得不行,将她拉到了岸上,从书箱里找出了药物,替阿岛将被鱼鳞划伤的手掌包扎好。
两个皮猴一个闷闷不乐,一个因为发烧,连话都懒得说。
可是当刚刚抓到的鱼烤的香气四溢的时候,两个小家伙顿时都来了精神,一人抓着一条开始吃了起来。
孟游烤鱼只放一些细盐,其余调味料一点都不放。
吃饱喝足之后,孟游便是开始练拳。
阿岛和谢狗躺在树下,问道:“孟游,你是在练拳吗?”
孟游点了点头道:“对啊。”
阿岛又问道:“我看你这拳法招式都是极其精妙,可是你运行灵气的气府和窍穴似乎有些不太对啊。”
孟游一头雾水,“怎么说?我只知道先天炼气士需要开启体内窍穴接纳天地灵气,可纯粹武夫没有听说需要借助天地灵气的说法,教我拳法的那位老前辈只是替我喂拳,其余的事情并没有告诉我。”
阿岛瞪大眼睛,一脸匪夷所思,加重语气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也敢练拳?你知不知道,胡乱练拳,尤其是外家拳,很容易伤及根本元气的。练武,其实就跟堪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