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凡是习我狂浪拳之人,都必须护佑平民百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孟游点了点头。
“第二件,凡是习我狂浪拳之人,众生不能成为秦国的走狗!”
孟游又点了点头。
“第三件,若是日后能成大器,必须亲手斩杀一人。” 孟游愣了愣:“杀人?我说郑大叔,都是走江湖的,整天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总镖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这都已经几百年了,恐怕那位仇人也早就已经埋入黄土了吧。”
孟游一听,几百年了,人肯定已经死了,所以就赶忙点头,将刚刚的要求全部都应承了下来。
总镖头自然是知道三伢子的性子的,这么快就答应下来很难让人相信,但是对于习武一途,三伢子很是认真,反正这拳法总是要传下去的,传给外人倒还不如传给一个打小看着长大的放心。
篝火旁,大风镖局的镖师都看着那一老一小两人,用他们的话来说,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敢教的总镖头耐心的将一十八式狂浪拳一遍又一遍的都传授给了孟游,而那个敢学的也是照瓢画葫芦,一丝不苟。
坐在马车上的少年也是难得的掀开了帘子,默默的注视着学拳的二人。
总镖头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破损严重的拳谱,欣慰的将它交给了孟游:“拳法招式我已经全都交给你了,这本拳谱中是心法和总纲,虽然你不是习武的那块料,但是无事的时候多练习练习,强身健体也是不错。若是日后碰上了习武的好苗子,就替我将这拳谱传下去,这样日后我下九泉见到了祖宗,也算是能交的了差了。”
“我狂浪拳的宗旨就是犹如怒海狂涛,一浪高过一浪,一拳强过一拳。”总镖头看着第一次靠谱的三伢子,自顾自的打开了装酒的水囊,美美的喝上了一大口。
野外风声呼啸,却是不见狼嚎声再次响起。
孟游不知怎的,突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个一直躲在马车里的少年也是走出了马车,少年腰间配剑,漠然的看着空旷的野外,腰间的长剑却是缓缓滑出了剑鞘。
一阵狂风吹过,孟游只是依稀的听到了一道破空之声,等他不安的朝四周看去时,却只发现火堆最外围的一个镖师已经没有了头颅,喷涌而出的血迹形成一道道蜿蜒曲折的小蛇,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敌袭!”
总镖头大喝了一声,抽出了他的金背大砍刀,死死的盯着空无一人的旷野!
找不到人!
总镖头额头有冷汗流出,这是他将近六十年的生命中,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
“千载悠悠,众生为棋。天罗地网,无处遁形。”
一阵略显阴翳的声音传出,自远处走来一个黑衣人,刚刚的话语,似乎就是从那个男人的口中传出来的。
男人缓缓的走近,手上拿着一条纤细的铁链,铁链的一头固定着一朵钢铁莲花,那朵栩栩如生的莲花正在死死的咬着刚刚那位镖师的头颅!
总镖手手持大刀,怒不可遏的问道:“阁下是何人?敢问我们大风镖局与阁下可有旧仇?”
“旧仇谈不上,要怪只能怪你们保护了不该保护的人。”
“镖师护镖,天经地义。看样子今天阁下是不打算和我们善了了。”
“在说什么混账话啊.”黑衣人揭下了脸上的黑纱,“岳父大人。”
总镖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楞楞地看着这个当了自己快二十年女婿的老实汉子,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是这样一个高手。
男人从后腰取下了五颗人头,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害怕岳父路上孤单,我就带着她们来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