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芝用马鞭抵住裴兴恒的脖子,“你最好报上名来,不然我打的你亲爹不认,扔进蒲水喂鱼。”敢在高府放眼线,活的不耐烦了。
“大小姐息怒,在下裴兴恒。”裴兴恒用袖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眼睛,谄媚道:“在下也是出于对高大人的钦佩敬仰之意,怕大小姐以身涉险,所以特意在此处等候大小姐,有要事相告。”
“哦,是裴家的公子啊。”
秦瑞芝收了马鞭,抬头四处望了望,四周只有施粥的粥棚和难民,再无其他人。
那日在裴府里以锦扇遮面,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轻浮小儿并不在。
“既然是有要紧事相告,为什么不直接去高府,非要在城门口截我?”秦瑞芝急着出城,对裴兴恒这愚蠢的行径表示不理解。
裴兴恒面露难色,实在是不好说啊。
得避嫌啊,高家大小姐这名声,上至耄耋老者,下至幼稚小童都知道,连街口的狗都嫌弃,他堂堂裴家大少爷去高府找她,怕不是要被她给讹上,要嫁他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