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晚被车撞死的黑衣人。
这东西绝不能再流落民间了,我不敢想象还会坑害多少人。
而且也只有找到这东西,或许才有机会找出到底是谁调包的,这背后,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王浩的车子开得飞快,二十几分钟就到了清河。
清河区地势低洼,入口处的两侧,各有一个十几米高的土坎。
这地方有个名字,叫青马坎。
据说当年东北王张大帅刚起事的时候,就曾带着十几个兄弟行和七八条枪,在这抢了鬼子两百匹军马,射杀鬼子百余人。
车子停在高坡上,我和王浩下车抽烟。
现在是响晴的白天,太阳高悬,但眼前的清河区,却仿佛被一层迷蒙的雾气笼罩。
西风习习,从清河区的方向吹来。
我闻到空气中隐约地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即便是顺风,我还是听不到有一丁点的声音。
仿佛是整个清河的所有人,所有事物,被同时按下了暂停键。
我想起了在唐瘸子佛店的门口,那个现场勘察的警察,曾把双鱼玉佩拿在手里冲着阳光仔细端详。
我又想起了接触了玉佩后的唐瘸子,发疯一般砍死了那个中年女人。
强烈的不详的预感,与深深的恐惧一起迅速袭来。
会不会整个派出所的警察,都已经被玉佩控制了?
然后像一场瘟疫一样,在我回了合阳县后的短短一天时间里,吞噬了整个清河?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和王浩一起跳上车,沿着两座青马坎中间的大路,驶入了清河区。
王浩开得很慢,随着我们往里走,在高坎上看到的笼罩在清河区的迷雾渐渐散去。
与我担心的恰恰相反,我们看到了一个正常的、甚至比以前更热闹的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