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点点头,吐出个烟圈来,冲他俩道:“这叫做啥,投毒,损害私人财产,大罪啊。要是自首呢,还能轻判轻罚。”
这一下,老王头和王采和彻底蔫了。他们哪懂这些,只觉得李警官说的很玄乎,而且必定是真的。
两父子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叹口气。老王头哭丧着脸道:“警察同志,我承认错误,那桶啊里面的确是农药。不过……”
“不过什么?”李警官一瞪眼。
老王头吓得打个嗝儿,他儿子接过来说:“不过我们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您看在我们初犯的份上,行行好……”
“那要看你们的态度,人家可说了,损失一万九千多哪!”李警官慢条斯理道。
老王头脸发青,心疼的一丝丝的,就跟被针扎了似的。他把钱看的比命还重,可今天这情形,似乎不赔钱就出不去啦。
“那、那少赔点成不?”他试着问。
“赔多少?你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私了…… ”李警官道。
楚天点头,煞有介事道:“少一万九免谈,还没让你陪我精神损失呢。”他掰着手指头又开始算,“招待客户吃喝住宿得花钱吧?我雇人收购得开工资吧?这些都是真金白银啊,我看除了一万九千的损失,你再给我两万赔偿差不多了。”
“啊?我家哪有这么多钱?好好,一万九,我们赔一万九还不行?”老王头简直如丧考妣。
楚天一脸纠结的样子,李警官趁热打铁:“小楚啊,你看大家都乡里乡亲的,赔偿这么多,再道个歉,立个字据保证不再犯,差不多得啦。”
“好吧,我给李警官面子。”楚天点头。
老王头父子俩顿时松口气,赶紧给家打电话。一小时后,他家老伴送来一万九千,一见面劈头盖脸对父子俩一顿挠。
“让你们别干缺德事……”她嚎啕着,“老娘攒这点钱容易啊?不得给儿子娶媳妇啦?你个败家玩意儿……”
看见楚天,老婆子还很不好意思,缩头缩尾的。毕竟女儿悔婚,她心里也歉疚。
楚天刻意走到老王头跟前,‘关切’地说:“王大叔,以后缺德事少干啊,小心真得心脏病。”
“你说啥呢你!”王采和从审讯室出来,心情放松不少,可是损失了钱,看着楚天就来气。
原本是眼红,想要破坏楚天生意,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冲楚天一皱眉头,举起拳头要打。
砰!
楚天抢先一步,一拳头砸在他鼻梁骨上。对老人他下不去手,对小伙子可毫不留情,反正这王采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哟!我的鼻子!”王采和疼的眼睛一酸,鼻水鼻血和眼泪齐流。
楚天体质今非昔比,这卯足了劲打的一拳,哪是他能承受的?鼻梁骨都快折啦。
王家老婆子嗷一声,扑过去要抓挠楚天,被李警官拦着。她不依不饶:“警察同志,他打人哪……”
“什么?打人?那可不成,走,进去审讯,正好,那桶里的证据差不多也来了,一块审了。”李警官道。
一听这话,一家子又蔫了,王老头忙说:“我们不告,不告了。你个瞎老婆子,我咋没看见谁打人呢?回家!”
一家子骂骂咧咧,哭哭啼啼,回家之前先去了一趟镇医院。
楚天心里畅快无比,虽然龙虾被毒很闹心,损失都挽回了,还出了口恶气,别提多解恨。
他向李警官道谢、告辞,李警官哪敢让他徒步回去?开上车送他回河湾村,路上,趁机对楚天高抬贵手表示感谢。
楚天虽然年轻,出社会不久,却也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这李警官当时那么做,也是被丁武逼的。
他哈哈一笑,摆手道:“李警官今天帮了我大忙,我还没来得及道谢呢。那些道歉啥的,不存在哈。”
李警官松口气,回到村里,楚天也不能让人空着手来回。他去捡了几只最大的龙虾,塞进李警官车里,这才放人离开。两人一来二去,竟然成了朋友。互相留了电话,表示要经常一起喝两杯。
回到家,已经是清晨五点,大家心里挂念着龙虾的事,谁也没心思睡觉,早早起来等着。
就连酷爱睡懒觉的徐娇娇,也跟着一起等。楚天一进门,所有人都围上来问长问短。
“哈,没事了,都解决了,损失也追回了。的确是姓王的两父子不讲究,眼红咱家赚钱,来下毒。”楚天解释一番。
楚爸听闻事情解决,松了口气,又闹很得跺脚:“这老王头,真不是个玩意儿。当初咋瞎了眼,要跟他结亲家!”
“是啊,还得感谢他闺女不嫁之恩。”楚天笑得阳光灿烂。
一家子心情晴转多云,徐娇娇暗中冲楚天竖起大拇指。
虽然不知道楚天用了什么手段,不过年纪轻轻,能够在短短的时间解决这么多问题,以他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来说,已经算是能力非常出众了。
徐娇娇心里想,回去要和爸爸说一声,以后和楚天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