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这个,只是不悦的说,“贵妃身体不适,不能见客,你们倒是能在人家院子里安然坐着喝茶吃点心,悠闲的很。”
三嫔被奚落的脸色一白,吕嫔仰头对齐枞汶说,“臣妾等来探病,不好打扰娘娘,只能在这此等候娘娘起身。”
“贵妃身体不适,难道还非得强撑着不适来见你们不成?”齐枞汶说,“既然知道贵妃没起身,问候到了就该告辞才是。”
“还不走?”
齐枞汶脱了外衫轻巧的躺下,没想到他以为睡熟的人自动滚到他怀里来,一双雪白手臂从被子下伸出搂住了他的脖子。
“把你吵醒了?”
秦云颐摇头。“陛下走了,我睡的不安稳,总是做梦。”
“那朕陪你再睡会?”齐枞汶说。
两人一直睡到午时三刻,齐枞汶被腹中饥饿唤醒,出去叫人摆了膳桌,才把秦云颐连被子抱起,坐在膳桌前。
秦云颐扯过被子捂脸,“啊呀,头也没梳,脸也没洗,让人瞧见了多不好。”
“没人。”齐枞汶说,“没外人。以前可没见过你不好意思。”年轻男女,情到深处总有过激的时候,从前在王府时,秦云颐就常常脱力被齐枞汶这样抱来抱去,便是喂饭也是常有的事。
“如今对着的是陛下,面圣还是要讲究的。”秦云颐说,她从齐枞汶怀中挣脱,去简单漱洗一下,头发也挽上去,“陛下先吃,不用等我。”
两人亲亲密密的吃完午膳,送走齐枞汶去天清宫议事,浴室的热水已经放好,秦云颐整个人都泡在热水里,舒服的喟叹一声,妙平用布巾把她的头发全包住,以免打湿。
“陛下的手也太重了。”妙安看着秦云颐身上的青紫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被人打了呢。”
“等会你找点药油给我揉一下。”秦云颐说,“陛下一时半会还尽不了兴。”
“她们只看见娘娘受宠,哪里看到娘娘伺候陛下的幸苦。”妙安说,“今天姚嫔,吕嫔,李嫔来荣华宫,说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来探望娘娘,知道娘娘没起也不走,就在院子里等着,哪里是等娘娘起床,根本就是等陛下。”
“她们也是着急。”秦云颐说,“很快后宫就要选秀,有更多年轻漂亮的女子,她们现在不抓住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她们要抓机会,去外头抓啊,在荣华宫等着抓算怎么回事。”妙安说。“好在陛下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她们的意图,三言两语就把她们打发走了。”
“娘娘,我们是不是还是要去一下三位嫔娘娘那,毕竟她们是过来探望的。”妙平问,“被陛下当众下了面子,怕是心中恨上娘娘了。”
“去不去,她们都恨我。”秦云颐说,“何必去?”
“我又不需要与她们为善。”
结果整整三日,秦云颐都没能在早上起得来身去给皇后问安。
江素玉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还要笑着说,“贵妃在太庙受苦了。身体变差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