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自己去见了夏纯吟这件事。
但想到那天在酒店外看到她扑进另外一个男人的怀中,笑的那么甜蜜。
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了。
这场没有结果的单恋,越早结束对傅尘野就越好。
那段时间陈妍一有空就往拳馆跑,那里的人几乎都认识她了。
偶尔也会有女孩子带着和陈妍一样的目的过来报名。
点名要傅尘野教。
他自然不会拒绝。
教谁不是教。
更何况他的工资是算提成的,教的人越多工资自然也高。
何乐而不为。
介意的人只有陈妍。
她生怕一个不留神傅尘野就被别人给勾跑了,每次他给人上课的时候,她就下巴卡在拳台围栏的绳子里。
面色幽怨的盯着他们。
就跟盯着老公和小三的绝望主妇一样。
抱着趁机揩油想法的妹子被她看的不自在,也不好下手。
实在忍不住了会怼一句:“你谁啊,在这站岗呢?”
陈妍一脸认真外加严肃:“我是傅尘野的保镖,负责保护他不被人占便宜。”
最后这句话的咬字格外重。
话里的指向性太明显了。
那个女生的心思被看穿,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但也不好狡辩什么,毕竟她的确有这个心思。
等她走了以后,傅尘野靠在那里喝水,仰头时,脖颈拉伸,喉结吞咽的弧度性感撩人。
陈妍爬上去,告状:“你以后给她上课的时候多注意点,她一看就是馋你身子,我刚刚看她的眼神一直落在你身上。”
傅尘野把瓶盖拧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提醒她:“我给你上课的时候,你的眼神也一直落在我身上。”
陈妍一时语塞,支支吾吾:“我......我不同。”
“哦?”他轻轻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唇间带了点淡笑,“哪里不同。”
她馋的是他这个人。
不是他的身子。
但陈妍不可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适当的狡辩一下。
譬如,我是为了看你的动作,这样才能更好的学习。
可说出口的,却是:“她馋你的身子,我馋你的人。”
陈妍:“......”
她捂着嘴,无声落泪。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她,给了她一张说话快速的嘴,同时还要给她一个反应迟钝的脑子。
嘴巴在前面说,脑子在后面追。
傅尘野倒是不意外她的回答,他轻佻的笑:“那你还不如馋我的身子。”
陈妍一愣:“为什么?”
傅尘野微侧了头,眼睫轻垂,那点笑意浮于表面,不达眼底。
“因为哥哥是脑残粉,追星追魔怔了,眼里只有我的小偶像。”
陈妍觉得,傅尘野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连拒绝人的方式都这么温柔。
但他不知道,他越温柔,她就越喜欢他。
越想对他好。
温柔的人,本来就是上帝宠儿。
他们来到人间才不是为了受苦受罪。
陈妍下定了决心,无论他怎么说,她都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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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最近为了追男人,旷了好几天课,为了月底不挂科,她只能把一分钟掰成十分钟才学习。
偶尔远程给江东打个电话,让他千万记得,如果有人想占傅尘野的便宜,千万要拦住。
江东让她好好学习,瞎操个什么闲心。
“你真当傅尘野是小绵羊啊?”江东劝她把心揣到肚子里,“说实在的,他这样的,搁学校里,怎么着也得是校霸级别的,你就别担心他被人占便宜了,他要是真能被人占便宜,你以为那么多妹妹为什么来了一次就不肯再来了?”
陈妍被他的话问懵了:“为什么?”
江东说:“当然是怕的呗。我跟你讲,除非是傅尘野自愿,不然真没人能占他便宜。”
虽然依旧不太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陈妍还是松了口气。
不会被人占便宜就好。
电话挂断以后,夏昭昭恨铁不成钢的骂她:“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担心别人呢?”
陈妍重新回到考试挂科的痛苦中,瘪着嘴趴回桌上:“呜呜呜呜呜,我不活了。”
夏昭昭说她这是活该。
古话说的话,自作孽不可活。
“你要是把追男人的劲头放一半在学习上,现在还至于担心挂科的事?”
陈妍一边哭一边看书。
事已至此,只能专心学习了。
刻苦学习的决心还没揣热乎,第二天天刚亮,她就提着一大桶腻子去涂鸦墙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