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穿她心思,不在意的笑笑,“劳烦夫人在此多留几日,也让我尽尽地主之宜。”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芸娘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便识趣的什么也没说。
崭新衣物片刻就送来了。
何妈妈躬身退了下去。
然后,屋内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
芸娘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硬邦邦道,“还请公子回避,我要歇下了。”
周尧均负手而立稳如泰山,“夫人自便即可。”
滚滚滚!
滚出去听见了吗!
芸娘已忍到了极致,脸上半分笑意也挤不出来。她板着一张死人脸道,“我知道你困住我,是为了将我送给李燕归。我会乖乖配合不会乱跑,还请公子给我留一丝脸面。”
“相信公子也不愿意为了个不值一提的女人,与李公子生分了吧?”
此言一出,周尧均终于来了几分兴致,他颇为赞同的点头,“夫人所言有理。”
有理你还不走,还杵在那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似乎欣赏够了她的窘态,周尧均恋恋不舍的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略带惋惜道,“我明日再来见夫人。”
芸娘冷着脸没应答。
万幸这次眼前的年轻公子说话算话,真的转身离开了。
与他周旋这么久,芸娘真是身心俱疲。
她淋了雨,头脑早就昏昏沉沉。
好不容易送走瘟神,芸娘没有胃口用膳,换了干净衣服,将银票塞到枕头下,头一歪睡去了。
再次睁眼。
暖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芸娘一时难以分辨现在是清晨还是下午。
“醒了?”
“什么时辰了?”芸娘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没有力气。
周尧均坐在床头好整以暇的探了探她额头温度,“酉时三刻了。”
“哦。”
她慢半拍的傻傻反问,“我睡了一日一夜?”
床上女子墨发如瀑,俏脸通红,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无害懵懂和单纯。
“你发热了。”
少年公子温柔的抚摸她滚烫的脸颊。
是吗?
她病了?
芸娘举起自己的手放在额上探了探,有些迷茫,“不热啊。”
周尧均被她如此孩子气的举动逗的破功,掩唇低笑,“瞧瞧,人都烧傻了。”
芸娘喉咙发干,嘴唇开裂。整个人被烧的迷迷糊糊。
她强撑着摸了摸枕头下的银票,谁知却摸了个空。
芸娘几乎停止心跳,懵懵问,“我的银票呢?”
昨日梦中,她梦到她的银票长了两条腿跑的飞快,任她跑断了腿,也追不上那薄薄的几张纸,急的她出了满头汗。到现在还心跳如擂鼓,手脚直打颤。
那可是足足八百两!
谁知一觉睡醒,她的银票真的不见了!
芸娘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一双美目直勾勾盯着男人,“我的银票呢?”
“夫人病了,我无奈之下只能拿了夫人的银票为夫人请大夫。夫人不会怪我把?”
“你你你,”芸娘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撅过去。
她的银票居然被眼前男人拿走了!
整整八百两,只不过落到他手里一晚上,竟然都被他拿了去!
“你这个混蛋,把我的银票还给我!”芸娘气的脑袋发懵。
“莫说话了。”
周尧均温热的指腹擦拭掉她唇上干裂的血迹。
芸娘只着寝衣,烧的晕晕乎乎,她摸向自己的唇,神情有些可怜还有丝不解,“好疼。”
“乖,芸娘,不疼。”周尧均拿帕子为她湿了湿干裂的红唇,语气堪称温柔。
两人脸贴着脸,呼吸交缠,四目相对。
“我姓周,名尧均。夫人日后唤我名字即可。”男人带着茶香的味道萦绕在芸娘鼻尖。
芸娘烧的昏沉的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嗯嗯啊啊的应付着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慢半拍的想起来,她和那淫贼如何就到了直呼姓名的地步?
她的银票……
姓周的,你把银票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