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这几日闲来无事便去抽徐氏母女巴掌,打人之事已做的十分顺手。
面对李婆子气势汹汹挥来的巴掌,芸娘侧身一躲,抬脚踹向李婆子小腿。
李婆子重心不稳,登时栽倒在地。
芸娘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长腿一跨,坐在李婆子身上,“啪啪啪”几个耳光扇的李婆子头晕眼花。
她越打越顺手,又噼里啪啦朝着李婆子的臭嘴抽了十几下。
李婆子只觉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在喉间,正欲张口继续骂人,那硬硬的小东西顺势划入口中。
直到后知后觉的品尝到嘴里的一丝血腥味,李婆子才知道刚刚硬硬的东西是自己的牙!!
天杀的小娼妇,居然打碎了自己的牙!
李婆子奋起反击,口中污言秽语骂个不停,“你这浪的飞起的小贱人,居然敢打我!今日不让你瞧瞧我的厉害,你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与李婆子交好的几个婆子本是袖手旁观看热闹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和李婆子走的近的,能是什么好人?
她们本以为能看到芸娘被羞辱气哭的场景,谁知也不知道这小娘皮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把李婆子按倒打了一顿?
瞧那秀才娘子凶神恶煞的,活似被恶鬼附身,吓得她们一时不敢上前。
芸娘“呵呵”冷笑两声,“马王爷几只眼我不知道,你有几只眼我倒是清楚。旁人皆是两只眼,李婶娘比别人多一只眼,好好的屁眼怎么长到脸上来了?满嘴喷粪,让人贻笑大方!”
李婆子的叫骂声早已引来了众多看热闹的街坊。
围观之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似芸娘这样娇滴滴面皮粉嫩的女子居然会说出屁眼这种粗话!
刚刚的屁眼两个字把众人惊的回不过神,谁知接下来芸娘的话更把众人惊的目瞪口呆。
“你个黑了心肝的小贱人,你给老娘等着,老娘早晚扒拉了你的皮!”
李婆子虽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可是气势却一点也不输。
芸娘拿起篮子又狠狠砸了李婆子脑袋几下,才当着众人的面怒道,“好个欺软怕硬的老虔婆,知道我婆母小姑病了,就欺到我头上!你以为我夫君是读书人不与你计较就可以随意欺辱我吗?你打错了算盘。”
“还妄想空口白牙抹黑我的名声!真是贼喊捉贼!你与你娘家继兄偷情的事我一清二楚,连你家二郎都是你与你继兄生的。你以为你瞒的天衣无缝无人知道?那日我曾隔墙亲耳听到你继兄赞你屁股上的红痣生的好。”
张口就污人清白这种事,李婆子早已做了不知道多少次。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一把年纪了居然被人诬陷与继兄偷情?
天爷!
她娘家继兄都六十了!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她李婆子瞎了眼才看得上继兄那个糟老头。
李婆子越想越气,“我撕烂你这张嘴!”她奋力一搏,芸娘应声倒地。
李婆子愣了一下,怎么这小蹄子这么容易就被她推开了?
怔愣过后,她不管不顾扑上去就准备与芸娘厮打。
芸娘手忙脚乱的收拾好满地下酒菜,后悔不迭的捂住嘴,目光里满是歉疚,“婶娘我不是故意说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我真的不是成心的…”
她一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更是把李婆子架到了火上烤。
周围众人不由得上上下下打量起李婆子,都暗自嘀咕,说起来李婆子家的痴傻二郎还真与她娘家继兄有几分相似。
看不出来啊,似李婆子这种貌丑性子泼辣的丑婆娘居然也会偷情?
居然还不顾人伦,与娘家继兄偷情,怪不得生了个天生痴傻的二郎。
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芸娘不知何时悄悄离开人群,一溜烟跑回家中。
徒留被人指指点点,百口莫辩的李婆子。
还有些糟老头子对着她的屁股指指点点。
李婆子满心愤恨却无从解释,她总不能脱了裤子自证清白吧?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唐芸娘这个小贱人,她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买的几个肉菜都沾上灰尘无法入口了。
芸娘将肉菜用清水洗干净后,又倒入锅中翻炒了一遍才盛盘。
她坐在露天的灶房里吃了个肚儿滚圆才抹抹嘴端着残羹冷炙抬腿去寻徐进才。
徐进才看着盘里的一个炊饼和零星几个肉片,什么也没说,端起吃了起来。
他吃罢饭才道,“刚刚出了什么事?”
芸娘满不在乎的梳理了下耳边的碎发,“无事,李婆子说了些难听话而已。”
何止是难听话?
简直是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李婆子一向与娘亲交好,平日里对着芸娘一贯没有什么好脸色。
对此徐进才心知肚明,但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