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是我爹的独门手艺。
我爹教给了我娘,我娘教了我。
我爹死了,我娘不知所踪好多年,按理说,会这一手的,也就剩我了。
可那晚被大车撞死的黑衣人,以及眼前这个白衣人,他们居然都会。
尽管他们的技术实在太糙了,连入门都算不上。
但至少说明,这门手艺,还有人会。
几天之内,频频出现,不用问,都是冲着玉佩来的。
看来九爷的二少为了炒作,发出的五千万的悬赏花红,的确吸引了很多人的出现。
隔壁的屋门开了,有人拿着一份文件出来。
我贴在那人的身后,躲避了走廊里的监控,回到审讯室。
一进门,正赶上刚才出警的那警察送王浩和小哑巴出门。
也不知道王浩都跟他白话了些什么。
出门后他紧握王浩的手,“要是都像您这样理解和支持我们的工作,那这个世界就会平安多了。”
王浩点头,满脸带笑:“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冲他动了动嘴角,彼此心照不宣。
就这样,我们带着孩子往外走,王浩说:“这孩子估计咱们得带一阵子了。”
我没吭声,不由得想起当年的自己。
我七岁没了爹,我娘也消失了。
我就这样成了孤儿,在大街上挨饿受冻好几年,吃了百家饭,才挣扎到了现在。
所以虽然年龄相差很多,但我总有一种与她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小声说:“带着吧,要不然咋整?”
我们牵着孩子往外走,走到派出所办公楼的玻璃门口时,隔着玻璃,看到派出所外面围了好多人。
这些人多半是女的,看样子都在四十岁以上。
他们都挤在门外,用力地摇晃玻璃门。
都大声地喊着:“放了唐师父,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