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麟指腹微微蜷缩，一侧的窗帘轻荡着，起先有声，此刻却极其安静。
夏寻谦的声音明明不大，封麟却听的格外清楚。
封麟站着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觉得指尖发酥，捏一下便能散了。
顿了半晌封麟也没回个话出来。
“……先生睡了吗？”对面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
夏寻谦的语气已经和他出差前的厉声厉气不同，没有了生气了意思，反而有几分不确定性的试探。
“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封麟的语气极淡。
对面顿了顿，“……我想您。”
封麟捏着电话的手掌心猛地钻入一股电流般快速在他身上走了一圈。
他将电话拿的远了一些，再次开口的时候封麟的语气好了不少。
他与夏寻谦是可以平衡的，并且他可以赢，夏寻谦天生就该仰视自己。
封麟嘴角勾起一抹寡淡地笑意，他的服从性训果，便是夏寻谦在极致的冷漠中学会乖巧。
封麟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滋味。
夏寻谦匍匐垂首，他便可以像之前一样养着他。
给他最好的东西，往最矜贵了养。
“我一周后回来。”封麟开口道。
“我……”夏寻谦的声音细弱，“我上次不该和先生吵架。”
夏寻谦的话认真中夹杂着几分害怕，封麟可以轻易的掌控他的心境。
夏寻谦很聪明。
他能想清楚一切。
封麟：“我没生气。”
夏寻谦的调子韧了几分，“骗子。”
封麟愣了愣，这两个字在夏寻谦那里已经算很脏的脏话了。
“你是在骂我吗？”
夏寻谦：“我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随时随地口袋里兜都带着刀的夏寻谦，他有什么不敢的。
封麟听着对面的声音，漆黑的瞳孔微动，“你在哪？”
夏寻谦的声音细了些，“没在哪。”
“夏寻谦。”封麟话沉着叫了夏寻谦一声，每回如此直言其名的时候都震慑感十足。
夏寻谦听见封麟叫自己名字立马改了口，“在先生屋里。”
“你胆子倒是又大了。”封麟闻言到没有责备的意思。
夏寻谦：“先生屋里有电话。”
封麟语塞，无话可说。
封麟看了一下时间，话语严肃，“去睡觉。”
话落封麟继续道，“挂了。”
“等等。”夏寻谦绵昧的话传入耳扩。
“什么？”封麟疑惑道。
夏寻谦的声线温和，“先生您……想我吗？”
身旁的噪音有些大，封麟又听的太清楚，那话像是重复了一遍一样，搅的人心神不宁。
封麟眼神看向窗外的夜景，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可以属于他，勾心斗角的商场也可以属于他，夏寻谦的喜欢也是。
“有想过吗？”夏寻谦没有得到回答不死心似的。
封麟视线回来，眼神焦距着，“有。”封麟说。
“想*哭你。”下一秒封麟豪不避讳地开口，那话沉着，却格外可信。
本以为夏寻谦会恼羞成怒，哪知对面顿了半响还接了这混账话。
“……我也想被先生*哭。”
封麟第一次从夏寻谦口里听到这种话，一时间居然是怒意更多，“夏寻谦！谁许你学这些混账话的？”
对面呼吸重了些：“我错了。”
“我不讲浑话就是了。”
封麟本来也没想真的挂，他开了花口，“封见珏最近有去找你的不痛快吗？”
夏寻谦，“没有。”
“胖了还是瘦了？”封麟问道。
夏寻谦，“先生问谁？”
封麟：“撒谎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