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把他七点二十从床上薅起来,或者死拉硬拽非让他去公司上,然并卵,七点二十除非地震了,否则绝不可能把他弄起来,而不让他拉,要么板一路的脸死催,要么让你在路过的派出所停下......算了,总算他还记得自己要搬砖,总算他要起来的,不是别折腾他,而是不想再折腾自己。
更煎熬的是不上班的节假日,好像这个斗争从来没停止过,刚开始时安社畜那根随叫随到的神经还没麻痹,大早起来收拾洗漱,出门吃饭逛街遛马观光到处晃,虽然神志迷茫,好歹三五分钟后能爬得起来。再慢慢的,逐渐就成了“再睡十分钟,十分钟,马上起”“马上起,马上就起”“嗯好,好,好,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简社畜反复在炸毛边缘暴走:“你倒是起来呀!光是嗯嗯嗯好好好,答应的好,你起了吗?长床上了吗?还要我叫多少遍嘛!”
被子拽了一遍又一遍,整个人都快拖到地上了,人家只要脑袋还在床上范围,一骨碌仍能麻溜儿缩回去,任你气你的,连眼睛也不睁一下,光嘴巴动动:“起——起——起——马上起,好吧。”
简社畜觉得自己需要救心丸,什么抖被子关空调搞噪音都是小儿科,大冬天的开吹风往被子里灌冷风:“你起不起来?起不起?快点,限你一分钟,快点,快点!”
连买最让他惊悚的榴莲回来蹲床头“好香,真的,你起来尝一口,真的好香,起来”也只是让他哼哼唧唧的扭个身。
脑子秀逗扒短裤咬屁股:“让你不起!咬死你!”
用安慰的话说:“你用一切手段证明了一件事,我哥的节假日,上午是长在床上的。”
嗯,是的。
闹也闹过,吵也吵过,冷战过也离家出走过,好不了一个星期,该赖床人家还赖,简社畜开始深深的寄希望于凭空意念:“希望以后你生的崽也这样,八点钟上学七点五十还在床上,九点钟高考八点半才起床!”
见鬼!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