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是这些人在管。
元棠这次打算开直营店,也是准备从里面调出两个来帮忙,再有两个做后厨工作的。
魏娜的父母也是巧了,正好跟元棠的需求完全匹配。
元棠随便聊了两句,就给两人说定。
“咱们这个说是专营店,其实是综合店。”
“店面是三间,带地下室的仓库。”
“一间是熟食店,一间是堂食区。这个就是你们两人来负责,稍后我会跟你们一起定是哪几样菜。最边上的是零售区,如果有人想要带走一些包装好的,就从零售区走。仓库里改装好,是冷藏和冻品区,公司会有人往这里卸货。”
魏娜的父母一听,顿时有些忐忑也有些激动。
忐忑是自己真的能做好吗?元棠对他们这样有信心,万一要是东西卖的不好,那不是让老板脸上蒙羞吗?
激动却是觉得与有荣焉,元棠愿意把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哪怕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女儿的事业,他们也会全力以赴。
元棠:“刚开始可能不算太忙,后面如果忙不过的,不能把身体累坏了。”
魏娜的父母连忙点头说不会。
回到家,两人还激动的很。
魏父看着两人放在家属楼下的三轮车,问老婆:“那咱们今天还去摆摊吗?”
两口子自从停薪留职,就没敢闲着一天,几乎是掏空了家底买了一个三轮车,上面是个高炉,既能卖烧饼,也能搭着卖个烤红薯。
魏母也看着那辆三轮车,此刻那三轮车上不知道被谁家的小孩子用粉笔画了长长的一道印子。
还能依稀看见上面歪歪扭扭的“独臂侠”三个字。
魏父顿了一下:“我上去拿抹布下来。”
孩子的恶作剧,他们当大人的,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不然能怎么样?
对着大院吵一架?
魏父垂着眉眼,心里想着是一定不能让闺女看见。
回望过去这些年,自从魏娜断臂之后,刚开始大家都是窃窃私语他们一家的悲哀,有时候走在路上也能遇到一些认识的人脸上带着关切。
这样的温情,是这个时候常有的邻里之间的关怀。
可是时间久了,任凭你多么悲惨的过去,在别人嘴里嚼了又嚼,只能吐出来一点干渣。
没有人有功夫去关照你的心情。
尤其是在为了女儿治病,他们几乎是掏空了一切之后。
邻里之间还是会帮你的忙,但却离的远了一些。
怕被借钱,也觉得这家人没了未来。
魏母这些年咬着牙硬是撑着这口气,可是在现在,看到那高炉上写的字,她瞬间绷不住了。
她站在家属楼下破口大骂。
“谁家孩子手欠往别人家东西上写字?当爹妈的是怎么教的?”
“独臂侠,小小年纪跟谁学的话!这么恶毒自私!”
“我可说好了,谁家的孩子干的,赶紧给我滚下来擦!”
“不擦我可就连带你们祖宗十八代骂了!”
……
魏父瞠目结舌看着妻子骂人,恍然间仿佛看到了那个女儿还未断臂之前的妻子。
那时候的魏母,本就是个火爆的性子。
高兴了笑,生气了就骂,在整个大院不说是横着走,但是从来都不吃气。
只是后来……
他眼睁睁看着女儿变得沉默敏感,也看着妻子从一个呛口辣椒变成了温吞的白开水。
他知道,这是妻子在压抑天性。
他们注定是要走的比女儿早的,到时候两口子走了,女儿要住在这里,邻里关系就不能差。
妻子的脾气就像个瘪下去的气球,里面装的全是苦涩。
可现在这个气球仿佛又重新注满了新的空气。
魏母一口带着沪市本地特色的骂人口音,很快就有人家揪着孩子下来了。
一个劲的道歉解释,踹了自家的孩子一脚让去擦车。
“真是对不住了,孩子调皮,一个眼没瞅见,不知道啥时候写上去的。”
魏母也没有追着打,让对方擦了字,雄赳赳气昂昂的拉着丈夫上楼去了。
关了门,魏父又是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还出去摆摊不?”
魏母翻了个白眼:“摆个屁!”
她环顾周围狭小又老旧的房子:“真是住够了。”
过去的时光,对别人家,是交织着各种苦难的见证。
“老魏,咱俩加油干,给闺女挣个一套房子出来!”
与其指望让邻居搭把手,还不如给女儿留个傍身钱!
魏父眼眶有点红,半晌才笨口拙舌道:“还要再多挣点,我看人家说有假肢……”
两口子坐在屋子里,头一次觉得等待这样漫长。
魏娜下班回来,映入眼帘就是父母的笑容。
桌子上早摆了一桌子的菜,细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