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泪,芸娘眨眼便来。
院中的脚步声凝滞片刻,再次响起。
她哭的梨花带雨,胡乱穿上衣裙,故意楚楚可怜哀哀求道,“夫君,你别生芸娘的气,你别打芸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徐进才一心扑在自己的子孙袋上,浑然没听清楚芸娘在说什么。
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他剧痛之下无法思考其他,也没察觉到院内进了人。
芸娘确认香肩半露,玉腿若隐若现后,作出一脸受辱的悲愤之情闷头往外冲。
如她所料。
她一头撞进了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美人儿发丝凌乱,小脸哭的红彤彤,眼睫湿漉漉的让人着迷。
锁骨诱人,香肩外露,风情无限。
“啊,”
贸然撞进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芸娘吓得连连后退。
她一边退一边手忙脚乱的捂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
可是衣服是胡乱穿上的,越扯反而漏的越多。芸娘羞愤难忍,一头往门上撞去。
“嫂夫人冷静。”
李燕归情急之下,将她拦腰抱了个满怀。
他的手不经意间碰触到那柔软,只觉怀中女子入手馨香令人难以自持。
芸娘已经哭成了泪人,她声嘶力竭的喊,“今日受了这番侮辱,日后我还如何做人,还是让我死了吧。”
“嫂夫人切勿如此想,夫人年貌相当,正值青春,万不可轻言生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居然把徐进才这个正经夫君晾在了那里。
“李公子!!!”
事关男人脸面,徐进才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那处受伤。
他虽然不知道为何芸娘的反应这么大,但无论怎样,他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娘子被外男调戏。
徐进才强忍疼痛,坐直身板斥道,“芸娘是我妻子。还请李公子自重。”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李燕归颇为不舍的放开骨肉均匀的小美人儿,神色自若的摇扇轻启,“虽是家务事,但人命关天,李某既然在场,也不得不说几句公道话。”
芸娘低头抹泪,轻轻啜泣,转身就欲离开。
哪知李燕归一句话惊的她停下脚步,不知所措。
“我的随从们此刻正在院中待命,夫人请稍安勿躁。”
屋里只有一个李燕归,外面不知还有多少男人。
她如今这副狼狈的样子,怎好现身人前?芸娘只能背过身继续假装流泪。
徐进才只要一抽气就疼的厉害,他扯过被子盖住身下,外强中干道,“我自会好好抚慰我的妻子,不劳李公子费心。”
李燕归人精一个,刚刚芸娘的主动投怀送抱已让他明白,徐进才的小娇妻有意勾搭自己。
当下不紧不慢的打量了一下家徒四壁的徐家,缓缓开口,“听闻三年才开一次馆的徽方书院,近日正在广收学子。家父与徽方书院的院长交情甚笃,届时我可请家父手书一封引荐信,此信可保进才兄顺利进入徽方书院。另外,我还可赠进才兄白银千两,以确保进才兄三年学业无忧。”
“不知进才兄意下如何?”
他羽扇轻摇,成竹在胸,似乎笃定了徐进才会松口。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徐进才震惊之下忘了疼痛,身体不由自主的挺直。
谁知一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的他立刻毫无颜面的跌回床上。
他的举止太过奇异,连李燕归也微露不解之意。
李燕归看了看哭泣不止的芸娘,又看了看似乎有难言之隐的徐进才,心中有了个猜想。
没想到徐进才看着仪表堂堂,却是个不能人道的,怪不得如斯美人也狠的下心折磨。
自以为想通一切的李燕归不由对芸娘更加心生怜爱。
他似笑非笑地瞟了眼芸娘,意有所指道,“我与嫂夫人一见如故,日后少不得要和进才兄多多相处。”
“简直有辱斯文!”
徐进才没料到李燕归居然敢堂而皇之的觊觎自己的妻子,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我徐进才就会卖妻求荣吗?算我识人不清,你快给我滚,日后休要再登我徐家的门。”
此话一出,不仅李燕归颇感意外,甚至连芸娘也大为不解。
她本以为徐进才是个软骨头,只要见一丁点好处就会毫不留情卖了她。
谁知,李燕归开出了那么好的条件,徐进才居然不愿意?
真是出乎意料。
李燕归不在意他的怒骂,挑挑眉从袖中抽出几张银票,抬手晃了晃,‘’徐兄可是担忧我言而无信?千两银子而已,我现在便可送与徐兄。”
对于徐进才这种常年兜里不超过三两银子的人来说,千两白银实在是个莫大的诱惑 。
可他非但不动容,反而额头青筋暴起,怒不可遏,“闭嘴,你当我徐进才是什么人,拿着你的银子滚出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