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六指魔君听见这句话，回首看了一眼沈妙可，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少疑问。
沈长青作为千古圣贤，理应是千年之前的人物。
为何在这个小姑娘的口中，却成为了她的爸爸？
同样困惑不解的，也有在场众多鬼奴教老者，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
沈妙可既然契约了千古圣贤，那就必然代表了自身天赋极其之高，也是他们鬼奴教的目标之一。
然而从眼下局面来看，好像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信息？
“别担心，爸爸很快就能解决。”
沈长青看向冲出房间的沈妙可，露出笑容安慰开口。
也罢，在女儿面前，他还需要遮遮掩掩什么呢？
六指魔君很快无视了沈妙可，再度幽幽对沈长青说道：
“我曾屠城三十余座，亡国两朝，圈养苍生百姓不计其数，那些圣贤，正道强者联合起来讨伐于我，都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我告诉他们，但凡你们当中有人愿意以命相抵，便算以一换百。”
“只可惜，那些自诩圣贤者，皆无一人愿意。”
“但你，是本君见过的唯一真正圣人。”
“若你愿意助本君大业一臂之力，此后人间版图供你随意摘取。”
六指魔君看中的，是青云斋老子的能力，是足够振臂一呼，就可以在历史长河中收到无数英灵响应的号召力。
此等号召力，是无比恐怖的。
这将为他的宏图大业添砖加瓦，哪怕如今只是英灵状态，也能在后世再度崛起。
然而，话语落下，沈长青却是静静闭上了双眸，并未回复。
“嗯？”
六指魔君眉峰微微一挺，眼眸泛起些许不悦和冷意。
他纵然颇为欣赏这个后生之辈，在千年前创法传道，留下了不少丰功伟绩，更受无数百姓敬仰爱戴。
可终究说起来，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罢了。
何来胆魄，敢在他的面前甩脸色？
若是以前，早就被他杀了。
六指魔君平复了一下心头攀升的怒意，再度对沈长青幽幽开口：“你有考虑的时间，但只有半炷香。”
“半炷香后，若本君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包括这个喊你爹的毛头娃娃。”
此言一出，鬼奴教的红衣老者首先坐不住了。
他沙哑着声说道：“阁下什么意思？这可与我们之前的约定背道而驰，此女是我们鬼奴教的，她不可以死！”
鬼奴教今夜几乎倾巢而出，冒着如此风险闯入英灵学院，不就是为了那几个可以契约上古英灵的天才吗？
沈妙可是他们的目标之一，也是最重要的人。
六指魔君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沈妙可，这让红衣老者怎么能坐得住。
他当即上前一步，就欲立刻带着沈妙可走。
不料，
嗡！
一缕寒光至，也不见六指魔君是如何出手的，那红衣老者浑浊的瞳孔瞬间瞪大，充斥着不可置信。
阎罗面具从中间一分两半，连带着整个头颅滑落在地。
咕咚两声，场上霎时陷入了死寂。
沈妙可惊恐捂住了嘴，其余的鬼奴教老者惶然退后数步。
“聒噪。”
六指魔君冷眸扫视一眼所有人，随后再度盯着沈长青，嘴角忽然带起一缕玩味。
他真的很喜欢杀戮的感觉，也很喜欢让别人做出选择。
诚然，事实上他只要掌锢了沈妙可，就能掌锢被契约出来的沈长青。
可他明白，在他认识的所有圣贤当中，都是具有傲骨的，唯有将这份傲骨踏碎，才能完全使其言听计从。
“青云斋老子不会答应，本座也不会答应。”
沈长青终于缓缓开阖双眸，平静的望着六指魔君，有一缕幽光悄然闪过。
冰冷，黑暗，犹如深渊。
“你说什么？”
六指魔君双眼脩然扩大，爆发出滔天杀意和恐怖力量。
他心中的郁气算是彻底被点燃，但他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的沈长青，已经和之前的状态截然不同。
功德金轮消失了，法相金光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周身缕缕黑色罡元缭绕，满头银白色长发渐渐向着黑色转变，无风自舞透露出汩汩魔相气息。
“今日，你的选择只有一个！”
六指魔君勃然大怒，大步迈出的瞬间，抬手就朝着沈长青的脑门盖去。
轰！
掌间力量落下，意料当中沈长青英灵之躯濒临崩溃的画面，却是并没有出现。
六指魔君的身形停在了两米开外，不禁皱起了眉头。
视线中的沈长青，好像不再是青云斋老子了？
整个英灵学院上空出现了阴阳逆乱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