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要脸的丧门星,克死了我的大郎还想克死我们全家不成!”
谢母跳起来劈头盖脸把谢寡妇打成了个猪头。
大丫哭的稀里哗啦,“祖母,别打我娘,别打我娘。”
正在气头上的谢母不管不管,扬手也给了大丫几耳光,“小丫头片子,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谢寡妇眼见女儿受苦,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谢母,将大丫搂在怀里,哭着安慰大丫。
娘俩抱作一团,哭成了泪人。
谢母被周围邻居的指指点点臊的面皮发烫,恶狠狠撂下一句话,“今日我就代我儿休了你,日后你带着你的女儿滚的远远的,不得再登我谢家的门!”
有好心的邻居帮着把她的行李都捡了起来。
谢寡妇无处落脚,只能带着女儿回了娘家。
谁知,娘家兄弟早早就守在门外,满脸嫌弃道,“你新寡之身视为不详,怎可将晦气带回娘家?”
“你既嫁入谢家,就是谢家的人了,哪儿有重回娘家的道理?还是速速回谢家吧。”
谢寡妇看着女儿可怜巴巴的小脸,什么也没说,转头离开了。
娘俩无处容身,只能暂住破庙。
就这么熬了几日,有个心善的老掌柜找到谢寡妇,说酒楼后厨缺个洗碗娘子,问她愿不愿意做。
谢寡妇忙不迭点头同意。
老掌柜人很好,不仅解决了娘俩的生计问题,还允许她们睡在柴房。
谢寡妇以为从此便可安定下来,好好养育女儿长大。谁知,酒楼里的那些伙计和帮工,三不五时便对着她动手动脚,老掌柜见到,每每都替她训斥那些不安分的男人。
经过老掌柜的训斥后,那些人明面上不敢再对她动手动脚,暗地里摸一把拧一把的事却层出不穷。
谢寡妇不堪其辱,愤而出走。
娘俩又回到了破庙。
谢寡妇开始接些缝缝补补的活计,母女俩总算勉强不被饿死。
徐进才房间烛火彻夜未熄,不知在忙些什么。
芸娘也没兴趣知晓。
她关好门窗,解开衣襟,把贴身银票拿出来仔细端详。
都是百两面值一张的银票,足足有八张。
八百两!
芸娘将银票贴在胸口有些口干舌燥。
天老爷!
是整整八百两!
想她上辈子累死累活的卖豆腐,一月下来也就挣十几二十两银子。
李燕归随手赏人的银票就八百两!
她一个普通妇人,平日花销无非就是一日三餐罢了,只要她省吃俭用,八百两足够她生活十年。
手里的八百两再加上那几锭金子,每月仅利钱就足够她生活了。
芸娘越想越心潮澎湃,她终于有钱了,她终于有钱了!
有钱的喜悦暂时压制住了芸娘对于孩子的多愁善感。
她美滋滋翻来覆去把银票来来回回看了十几遍才把银票重新收回衣内。
翌日,“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芸娘以为是谢寡妇来了,小跑着去开门。
岂料,门外之人并非是谢寡妇,而是一脸凶恶的李婆子。
李婆子二话不说推开她就要硬闯。
芸娘死死护住门,高声喊道,“夫君,李婆子来了!”
徐进才好似一夜未睡,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堪,他皱眉看着撕扯在一起的两个女人,“李婶子有何贵干?”
李婆子“呵呵”赔笑道,“前儿个,我不是说要来看徐嫂子吗?这不,我今儿特意带了鸡蛋上门探视。”
说罢,摊开手掌,露出两个红皮鸡蛋。
芸娘嗤笑一声,“两个煮鸡蛋也算礼品?”
李婆子脸皮比城墙还厚,恬不知耻的给自己找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礼轻情意重。许嫂子想必也不会介意这些身外之物。”
边说边把两个鸡蛋往芸娘手里塞。
芸娘可是身家八百两的小富婆,自然不会把两个煮鸡蛋放在眼里。
她避开李婆子的黑手,“婶子留着自己吃吧。”
眼看无论是芸娘还是徐进才都没有收下鸡蛋的意思。
李婆子再厚的脸皮也觉得有些丢人,她收回鸡蛋,自顾自往里走,边走边左右打量,活似第一次进徐家。
芸娘心知肚明,李婆子这是上门找李大郎呢。
她双手抱胸,冷眼旁观。
反倒是一头雾水的徐进才对李婆子的奇怪举动心生疑窦,“李婶子有话不妨直言,到底来我家做什么?”
李婆子欲盖欲彰的往芸娘住着的小屋瞧,“没什么,没什么,秀才公多虑了。我就是随便看看。”
徐进才却没有芸娘这么好说话,他冷了神色,“我观李婶娘鬼鬼祟祟,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若婶娘家里真的丢了贵重物品,不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