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淫词浪语,真是不知所谓!
芸娘岂会正眼看这种人!
徐进才生怕李燕归的孟浪吓到贞烈胆小的芸娘,低低安慰,“芸娘你别怕,我现在就赶他走。”
孰料,芸娘看也不看他,竟径直走到了李燕归身后。
“芸娘,你…”
这不可能!
芸娘是那样一个胆小羞怯的小妇人,上一世更是为他守节而死,不可能与外人有牵扯!
定是这个李燕归做了什么手脚!
徐进才震惊过后,上前一把抓住妻子手腕,“芸娘你别怕,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他拿住了什么把柄?是不是这畜牲胁迫………”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一股剧痛从膝盖传来。
徐进才站立不稳,形容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膝盖处深可见骨的伤口霎时开始涓涓流血。
他怒不可遏斥道,“李燕归,你竟然无故出手伤人?”
不远处静静躺着的匕首刀尖染血,浸湿了地面洒金云纹地毯。
“真是碍眼!”
李燕归神情睥睨,轻飘飘扫了徐进才一眼,“离我的女人远点!”
眼前画面实在太有冲击性,徐进才愣了半晌方回过神。
明明那个女人是芸娘没错,为什么她对李燕归的亲热毫不抗拒?
她是为了名节甘愿一死的芸娘啊!
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说吧,你是如何察觉的?”
李燕归欣赏了会儿徐进才的失魂落魄,才长臂一展将芸娘带入怀中。
男人可真是个无聊透顶的东西。
芸娘知晓李燕归有心在徐进才这个苦主面前炫耀摆威风,当下也不反抗,任李燕归抱着。
徐进才不顾伤势,瘸着腿从地上爬起来,举拳向李燕归挥去,“你这畜牲!快放了芸娘!”
他这一拳积攒了自己的满腹怒火,本以为能一拳将李燕归撂倒。
谁知李燕归不躲不避,抬起一脚稳准狠踹向徐进才肚子。
徐进才整个人登时飞出去三米远,身子重重砸向墙壁。
束发的簪子混乱中不知掉落在哪里。
徐进才头发散乱不堪,嘴角血迹斑斑。
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地上吐血,当真是凄惨可怜。
只可惜。
在场两人,李燕归和芸娘皆是没有心肝的。
两人不仅对徐进才的惨况没有一丝同情,反而不约而同露出几分讥笑。
“你以为你可以平白摆我一道?”
为了让徐进才顺利入套,李燕归可谓大费周章。
没想到事到临头,徐进才进了考场却放弃提前备好的试题。
反而而另起炉灶,重新构思了一篇文章。
拿到试卷后,李燕归方知自己被耍了,一个小小秀才,天下不知凡几。
若不是为了芸娘,徐进才怎配被他看在眼里?
没想到这厮居然摆了他一道!
“呵呵…”徐进才一张口喉咙处就涌上一股腥甜。
他毫不在意的吐掉口中鲜血,擦掉唇边血迹,冷笑两声,“如此显而易见的陷阱,我若真的跳进去才是愚不可及。抱歉,让你失望了,徽方书院我必能榜上有名。”
“天真!你以为你提前避开试题就可以独善其身?”
李燕归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狠辣无情,毫不犹豫碾碎他的希望。
“我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你与抄袭之人的试卷互换。此生,你逃不掉抄袭之名!日后你休想通过科举踏入仕途!”
“你!”徐进才激愤之下又吐出一口血,“你休想骗我,凭你一介商人,有何能耐调换我的试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些鬼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哦?”李燕归好整以暇的安坐在徐进才面前,抚摸着怀中柔若无骨的女子,不紧不慢道,“君法之治,专于无为,托以深密净摄也。是有六府三事职司为实政者也…”
“够了!”
徐进才厉声打断他,不可置信的摇头否认,“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试卷内容,不可能…”
“秀才相公错了,这并不是你的试卷,而是,”关键时刻,李燕归打了个哑谜,老神在在道,“旁人的试卷。”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徐进才不信。
“哈哈哈哈哈哈……”他怒极反笑,脸上泪水血水糊到一起,神情十分骇人。
“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踏马游街。结果到头来,连我亲笔写下的试卷都不是自己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苍天不公,何其可笑!”
徐进才又哭又笑脸孔扭曲状若疯癫。
李燕归已经在他身上耗费了太多心神,见状从腰后抽出一个卷轴扔在徐进才面前,“写下和离书,我可允你活着离开漳州。”
“实在是欺人太甚!”
徐进才佝偻着身子眼神空洞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