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上午的接触,芸娘总算明白吕小姐为什么对所有事情都好奇不已了。
她本以为的绣楼是吕小姐院子的雅称,谁知绣楼就是顾名思义的真正绣楼。
吕小姐住在离地面十几尺高的绣楼上,除了日常伺候起居的丫鬟婆子,再也见不到外人。
甚至连亲生爹娘和嫡亲的哥哥也数年不曾相见。
难怪无论她看到什么,都是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芸娘多在乡野行走,无论是自小长大的三林镇,还是嫁人后所居的清水镇
皆是民风开放,百业兴旺之地。
在此之前,她从未听说过绣楼这种地方。
没想到天生富贵命的吕小姐居然过的比她还苦,连行走的自由都没有。
“不过没关系,等我嫁了人就好了。”
吕晓贞兴致勃勃的打量窗外的风景,“我娘信上说了,等我以后做了当家主母,就可以自由在外行走了。”
“是吗,那太好了!”芸娘由衷道,“祝你喜结良缘早日恢复自由。”
“说起来我这次能破例出来,还要多谢徐夫人呢!”吕小姐歪着头,显得格外俏皮可爱灵动,“兄长说要与同窗一起去徽方书院求学,可惜同窗携有女眷不便同行,于是求爹娘放我出来陪客。谁知道爹娘居然同意了!”
“我真不敢相信。”
本地县令是朝廷正七品官员。
俗话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足以证明县令的职权之大,可轻而易举让人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