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
镇上有户秀才相公,年仅二十,少有才名,生的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
这秀才相公有一美貌娇怜的夫人,今年只堪堪十五,端的是雪肤花貌,樱唇琼鼻,谁人见了不夸一声好相貌。
两人年春才成亲,小夫妻自然如胶似漆,浓情蜜意。
“谁家好女人日日缠着男人不撒手!裤裆里一刻也离不了男人,当真是个小淫妇!”
天刚亮,徐进才的寡母就已经摔摔打打的在院内骂开了。
软玉温香在怀,娇妻身上幽幽暗香让他不舍得起床,徐进才喟叹一声,“果真明珠生晕,美玉荧光,实在让为夫心猿意马,无心读书啊。”
床上的美貌小妇人听罢面上非但没有丝毫娇羞之色,反而满脸惊恐,“夫君,这都是芸娘的过错,竟耽误了夫君念书这样的大事,日后,我再也不与夫君同寝而眠了,我今晚就搬去与娘同住。”
徐进才与小妻子不过新婚月余,正是片刻也离不得的时候。自古有言人生三大乐事,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他以往埋头苦读的时候从不曾想过男女之事,但自从开了荤,却日日夜夜也舍不下这小娇妻。
可惜母亲太过苛刻,每十日才让他们小夫妻同宿一次。
徐进才虽然知道母亲是一片好心,怕他因为男女之事荒废了学业,但夫妻敦伦水乳交融本是天经地义。
母亲如此不近人情让一贯懂事听话孝顺的徐进才也生了丝不满。
本来今晚才到二人同床共枕的日子,可是,徐进才昨晚看到自家小娇娘洗衣时玲珑有致的背影实在心猿意马才悄无声息将芸娘拐回房里一亲芳泽。
芸娘是个胆小懦弱的,在徐家,芸娘谁也不敢得罪。
夫君要和她亲热,她身为娘子,自然不能拒绝。
可是,此刻听着院内婆母的指桑骂槐污言秽语,她吓得直哆嗦,“相公,我要去烧火做饭了,岂有儿媳不做饭,倒让婆母做饭的道理?”
徐进才好不容易才和妻子敦伦一次,一想到下次亲热还要再等十天,他强硬的将妻子压在身下,“别管娘了,娘子且先伺候我吧。”
芸娘面上娇娇怯怯,心里直骂娘。
该死的老天爷,不把老娘送去投胎,又把老娘送回这人渣家里干啥!
她被吃人不吐骨头的徐家折磨了一辈子,现在恨不得吃徐家人的肉,喝徐家人的血,又把她送回徐家是闹哪样!!
上辈子便宜了这狼心狗肺的一家子,这辈子,看她不把徐家闹得鸡飞狗跳,家破人亡!
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人面兽心趋炎附势卖妻求荣的徐进才,嫌贫爱富冷心冷肺毫无人性的徐母,人丑心黑不择手段吃里扒外的徐秀秀!
这辈子,老娘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看老娘不玩死你们!
芸娘心中冷笑,面上却可怜兮兮,“相公,我再不出去,娘定要生气的。”
她一边期期艾艾望着窗户,一边无意识用小腿蹭着男人。
正值清晨,徐进才正精神抖擞,他朝妻子吻去,“好芸娘,为夫等不得了………”
被头猪亲也好过被这畜牲亲。
一,二,三…
芸娘心里默数,果然数到三,徐母就气势汹汹来拍门了,
“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做饭,整日勾的男人不下床,我徐家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丧门星!”
徐母嗓门大的很,骂起人来毫无顾忌,半分脸面也不给芸娘留。
芸娘看着急色的徐进才,只觉比生吞了一只苍蝇还恶心。
门外徐母见芸娘还不速速出来下跪认错,气的“砰砰砰”拍门,“快给我开门,你这小**又在发什么骚,进才都被你给带坏了!”
徐进才箭在弦上正准备。。
岂料,自家小妻子居然滑不溜手的跳下了床。
芸娘胡乱裹上衣服后又火速打开门退至一旁,做出一副受欺负的小可怜模样,“娘,我已经起来了,我这就去做饭。”
徐进才猝不及防和母亲打了个照面,立刻用棉被捂住身体,露出肌理分明的年轻身体。
徐母狠狠剜了芸娘一眼,快跑两步来到床前,为心肝肉儿子盖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乖乖,快盖上,别受凉了。”
徐进才面皮涨的通红,他已经二十了,是堂堂秀才老爷,娘却总把他当做三岁稚童,实在让他难堪至极。
但母亲含辛茹苦带大他和妹妹,又砸锅卖铁供他读书,他对着母亲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只“嗯”了一声,“芸娘,快去做饭吧,别饿着母亲。”
徐母老怀安慰,还是儿子好,处处都念着自己,比那个只知道贪嘴吃的臭丫头强多了。
以后,她这儿子可是要做大官当官老爷的,她享福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眼看徐母恨不得亲自上床抱着自家儿子穿衣穿鞋,芸娘恶心的头也不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