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周屹川:“您会长命百岁的。”
“这可说不准。”
不管对方说出什么话,他都能平静地挡回去:“我会去庙里为您祈福,祝您长命百岁。”
再优雅的妇人当下也动了怒:“周屹川!”
周屹川放下刀叉,心平气和的同她讲:“我目前的确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祖母拿他毫无办法,自己这个孙子从小就这样。在其他地方圆滑懂得变通。
可在某些地方却格外的轴,认准了某个人或是某个想法时,一定会坚持下去。谁劝都没用。
周母在旁帮腔:“好了,先吃饭,难得回来一趟。”
如此,这件事才得以揭过去。
晚上回到家,周屹川去了书房。
今天的会议没开完他就走了,很多事情还等着他去处理。
秘书已经将整理好的文件发到他邮箱。
姜邈洗完澡出来,胸口围了条浴巾。柔滑白皙的肩露在外面,锁骨深邃,低头时,覆了一层薄薄的阴影。
她的身材很好,哪怕为了上镜好看,平时低油低盐保持身材。
但她并非干瘦型,主要胜在先天条件。
这个点不早了,也到了她的休息时间。
回卧室的脚步却突然停住,静止几秒后,调转方向,去了另一侧的书房。
她象征性地抬手敲门,不等里面有回应就把门推开了。
听到动静,电脑前的周屹川抬眸,目光仅在她肩上停留了一瞬,便自然挪开。
他低头看电脑,并不看她:“有事?”
姜邈扫了眼自己身上的穿着,也不算暴露,只是露了肩和腿。他就避嫌成这样。
真是老迂腐,这种程度就非礼勿视了。
姜邈点头,走到他身边:“是有点事。”
随着她靠近,那股似有若无的香味散开。
很清淡的花香,分不清是她用的沐浴露,还是身体乳。
周屹川喉咙有些发干,放在鼠标上的那只手也紧了紧。
他没洗澡,还是那身西装,领带早就取下,衬衫领扣也松了两颗。
看着随性,却又不失雅正。
这人像是有一套规训刻在骨子里,无时无刻都在坚守,没有一刻松懈。
对此,姜邈自然是佩服的。
如果自己有他这么变态的自控力,恐怕早就问鼎影后了。
在姜邈稍显炙热的注视下,周屹川不为所动地将散开的衬衫扣子重新扣上:“今天不行,我还有工作。”
姜邈愣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这个动作的含义。
怕她对他霸王硬上弓?
她皱眉:“我在你眼里难道只想着那种事?”
她不就是昨天晚上一时喝多,所以才……
穿戴整齐的周屹川淡声回她:“不是最好。”
姜邈简直气到想掐人中。
她没好气的进入正题:“我是想问你你祖母今天说的话,你是什么想法?”
“老生常谈,没什么想法。”
她从他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百无聊赖地翻了翻:“你要是早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办法做,咱两连这个婚都结不成,别说被催生了。”
“你的办法。”周屹川难得有了其他情绪,抬头冷笑,目光也带了凉意,“告诉他们我喜欢男人?”
姜邈下意识反问:“你不喜欢男人吗?”
他敛了笑,冷冰冰的下逐客令:“出去。”
姜邈站在书房外,身后是紧闭的房门。她居然恍惚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是脱口而出,完全没过脑子的那种。
潜意识里似乎真的认为周屹川喜欢男人。
不过周屹川这块可容一切的沼泽地,恐怕也就只有这一个弱点了。
老古板,哪怕是稍微离经叛道点的话题,对他来说都算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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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周屹川和吴坤说了些什么,但那件事好像就此摆平了。
姜邈也过了几天高枕无忧的好日子。不用连轴转工作,也不用几个城市来回飞。
她的假期生活乏善可陈。整日窝在房间内,没日没夜的打游戏。
做为她的闺中密友兼游戏搭子,许樱和她说了一个大新闻。
——苏悦回国了。
姜邈狂按鼠标平A敌人,满不在意的语气:“回国就回国呗。”
读书的时候两人也不怎么熟,更别提毕业这么多年都没联系。
“我的重点不是这个。”许樱的声音透过头戴耳机传来,有几分犹豫,“当初那个谁......不也去了意大利吗,我想着或许......她能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姜邈按鼠标的手顿了几秒:“哪个谁?”
许樱也没继续和她打哑谜:“贺政南,他不是高考一结束就出国了吗。去了意大利。”
姜邈愣了愣,好像